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震驚,衆文人士子再次被震驚,剛剛那首《茶》還沒有品味夠,如今又一首震憾人心的佳作出爐,讓在場的文人士子都快要發瘋了。
這首《鵲橋仙》熔寫景、抒情與議論于一爐,叙寫牛郎、織女二星相愛的神話故事(在大殷朝,也有牛郎與織女的神話傳說),賦予這對仙侶濃郁的人情味,讴歌了真摯、細膩、純潔、堅貞的愛情。詩中明寫天上雙星,暗寫人間情侶;其抒情,以樂景寫哀,以哀景寫樂,倍增其哀樂,讀來蕩氣回腸,感人肺腑。特别是詩詞的結尾兩句,更是愛情頌歌當中的千古絕唱。
讓人抓狂的是,衆文人士子還沒從震憾中清楚過來,蕭煜之又是七步停下,再次朗聲吟唱——
《望嶽》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眦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
此詩一出,衆文人士子當即石化當場。
此詩通過描繪泰山雄偉磅礴的氣象,熱情地贊美了泰山高大巍峨的氣勢和神奇秀麗的景色,流露出了對祖國山河的熱愛之情。最後一句“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是直抒胸臆,表達了詩人不怕困難,敢攀頂峰,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以及卓然獨立,兼濟天下的豪情壯志。
“好詩,好詩,好詩,又是三首古今傳誦的佳作啊。”劉陽煦連連拍手稱贊,連說了三句好詩,可見他心中有多麽的激動,可當他擡頭看向蕭煜之的時候,不由得驚呼道:“咦?蕭公子人呢?”
聽到劉陽煦的話,衆人才回過神來,發現蕭煜之早已經離開了,在場數百名文人士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如果說之前還有不少文人士子懷疑那首《将進酒》并不是蕭煜之所作,那現在絕不會再有任何懷疑了,開玩笑,能夠七步一詩,連作三首堪稱傳世佳作的人,誰會殘腦的再去懷疑他?
蘇斐文喃喃感歎:“難以置信,實在太難以置信了,四首,就憑這四首詩詞,當世何人敢與他比肩?”
“是啊,真難以想象,四首詩詞,從寫酒到寫茶,從寫情到寫景,每一首都是那一類中的極品,最難得的是蕭公子如今才二十來歲,古往今來詩壇第一人,非他莫屬。”傅仁安贊同的說道。
李東陽以及他的弟子蔔謹華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師徒二人今天的一番舉動,肯定不日便傳得天下皆知,惹人嘲笑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至于李東陽的另外一個弟子邱天白,此時也是既震驚又無奈的表情,老師的做法他本來就不贊成,隻是他清楚老師的性子,所以也不敢出聲相勸,唯恐惹得老師不高興。沒想到最後,他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邱天白也無法改變什麽,隻得走上前去扶着老師,希望老師不要受到刺激才好。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那位‘絕色’公子在人群中喃喃念叨着:“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眼神中一片向往之色,良久之後,看了看沈府門口,再看了看周圍的文人士子,然後不動聲色的轉身離去。人群中當即出現兩個身影,也跟着離開。
“七步成詩,連續作出三首,每首都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傳世佳作,老天啊,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誰跟我說我隻怕都以爲他瘋了。”
“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蕭公子這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端的是令人敬仰,今天發生的這一幕,足可在史書上留名了。”
“蕭公子這等大才,居然遭到某些人的懷疑,難怪會生氣離開了,還說蕭公子不配稱爲文人呢,真是可笑,如果連蕭公子都不配稱爲文人,那在場何人敢以文人自居?”
“……”
衆人開始讨論起蕭煜之的問題,說法多樣,卻有一個共同點,再沒有人敢當衆說蕭煜之的壞話。
當初蕭煜之在“尚林學院”的“千書堂”前作出《将進酒》,盡管這首詩堪稱古往今來最牛叉的一首,但衆文人士子隻是聽說,并沒有确切證明作者就是蕭煜之。所以,在看到蕭煜之的時候,見他年紀輕輕的,大部份人都對此表示了懷疑,不敢相信這樣牛逼的詩是他所創。可如今,親眼看到蕭煜之七步一詩,連續三首震驚文壇的佳作出爐,誰還敢懷疑他的才學?誰還敢在此說他的壞話?
正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三斤得意洋洋的站出來說道:“我們蕭姑爺有請劉陽煦劉先生、蘇斐文蘇先生以及傅仁安傅先生進來一叙,至于其它公子小姐們,都就此散了吧。”
“啊?我們還想再見見蕭先生呢!”
“就是啊,還請這位朋友幫忙通報一聲,剛才我們多有得罪,希望蕭先生不要與我們計較。”
“都是某些人的錯,如果不是他們這樣當面指責蕭先生,蕭先生也不至于見都不想見我們了。”
“……”
三斤這話引得衆人嘩然,雖說有很大一部份人過來是想找茬的,但也有一部份人例外,他們聚集到這裏,隻是單純的想吟詩作對,說白了就是湊湊熱鬧而已。
受邀的劉陽煦等三老自然是比較欣慰,但受到衆人暗諷的李東陽師徒卻臉色難看,盡管不少文人士子之前都跟李東陽的看法相差不大,可此時他們都很默契的與李東陽劃清了界線。李東陽左右看了幾眼,最終一聲長歎,讓學生邱天白扶着,師徒三個黯然離去。
“各位公子小姐,不是小的不去爲大家通報,實在是我們蕭姑爺現在正在氣頭上,如果諸位有心,那就改天再來好吧?”三斤說着看向劉陽煦等三老,微笑着躬身說道:“劉先生蘇先生傅先生,裏面請。”
在場的文人士子聽到三斤這麽一說,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此時進去相見未必是件好事,還是等過幾天蕭先生氣消了再說。反正他們這些人既然來到了這小小的漢陽縣城,也不可能趕過來聚一下便急急的趕回去,如果真這麽急也不會特地趕過來了。所以,在這裏待個十天半月那是很正常的事情,那麽等幾天再過來拜訪,也就沒什麽了,還能趁機好好研究一下這三首詩,到時也好有共同的話題跟蕭先生談論。
随着劉陽煦蘇斐文傅仁安三人在三斤的帶領下進入沈府,在場的文人士子也三三兩兩的各自散去。至于那些圍觀群衆,早在蕭煜之進入沈府後他們便離開了,反正他們也不懂什麽詩詞的,蕭煜之這個偶象不在,他們也沒有興趣待在這了。
……
數百文人士子齊聚沈府門前,蕭煜之七步成詩,連作三首儒林震驚的佳作,這三首佳作不到一日之間,便傳遍了整個漢陽縣城。無論是青樓妓女還是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無論是落魄秀才還是教書先生,個個都似着了魔一般念叨着這三首詩詞裏面那幾句脍炙人口的名句。
合歡樓的一個房間裏。
一個嫖客在哄着一位妓女說道:“小紅,我們再來一次吧,剛剛我實在是太激動了,還沒開始就……”
“哎喲,許公子,奴家也正想再來一次呢。”小紅一邊翻着他的‘口袋’一邊嬌滴滴的說道。
“小紅,你是我床上征戰這麽多年來,技術最好的一個,憑我床上多年的‘功力’,竟然隻是被你‘夾’幾下就敗退了,實在是厲害啊。”許公子嘴上贊歎着,同時那一雙賊手也在她身上各處遊走。
“許公子,你也是我床上‘交手’這麽多年來,唯一能夠撐過‘三招’的對手,咦……”小紅從他‘口袋’裏摸出一個錢袋,發現錢袋裏隻有幾錢碎銀以及十幾枚銅錢,臉色登時一變,推開他那雙賊手,把錢袋遞還給他說道:“許公子,你這銀子可沒帶夠啊。”
許公子把錢袋接過來收好,讪笑着說道:“今天走得匆忙,忘記往裏面添點銀子了,不過,以我們兩個的關系,談錢那太傷感情了。小紅,自從剛才那‘一插’之後,我就深深的愛上你了,難道你就因爲這點銀子就不顧我們好不容易在床上建立的感情嗎?”
“哎呀……許公子,瞧你說的,奴家是那樣的人嗎,隻是突然間覺得有些不舒服,要不,我們改天再談感情?”小紅淡笑道。
許公子似乎知道今天無法完成梅開二度的願望了,瞥向小紅那挺翹的胸臀,心癢癢的說道:“看在我們感情那麽‘深’的份上,在離去之前,就讓我再摸幾把過過瘾吧。”
說着那雙賊手又往小紅的胸臀襲去,眼看就要摸上了,那小紅卻說了一句足以讓天下文人士子汗顔的話。
她說:“許公子,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抓抓摸摸?還是等許公子你帶夠銀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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