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紙上的字,蕭煜之終于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原來是中了這個叫什麽“禁陽散”的毒藥,才導緻‘不舉’的,可他是什麽時候中毒的呢?蕭煜之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難道是喝那交杯酒的時候?
沈逸雪在蕭煜之跳下床跑向窗戶的時候,她也跟着跑了過來,此時白紙上的字她也看得清楚,心中一動,随後大驚道:“啊……夫君,你……那個變軟……莫非是中毒了?”
蕭煜之啞然失笑的點了點頭,此時知道小弟弟之所以‘不舉’是因爲中毒的原故,反而沒有之前的憂慮了。不過,想起那句三更時分以及過期不候的話後,蕭煜之心又直往下沉,因爲看紙上的日期,明顯是昨天晚上留下來的,而他當時卻不幸醉倒……完了完了,過期不候,此時顯然早已過期,留紙條的人還會候在那裏嗎?
答案明顯是不可能的。
盡管明知道留紙條的人百份之九十九不會候在那裏,但爲了最後那百份之一希望,蕭煜之也得努力。當下便匆匆的開始穿衣服,當然不是穿那身新郎倌衣服,而是早備好的另外一套衣服。
“夫君,你現在打算去東郊城外的小樹林?”
“嗯,雖然十有八九那人不會繼續等候在那,但有一線希望也得去,否則你我今生的幸福可就要毀了。”蕭煜之邊穿衣服邊回答,看到沈逸雪走過來賢慧的幫他穿戴,心下無限滿足,伸手摸了摸她嬌嫩的臉蛋,沉吟道:“逸雪,一會你過去向嶽母大人打聽一下‘禁陽散’是什麽東西,如果嶽母大人知道這藥物的話就實話告訴她,如果她不知道的話就暫時瞞着,免得她老人家擔心。”
“嗯,妾身知道怎麽做了,夫君你路上小心。”沈逸雪乖巧的應道。
蕭煜之點點頭,待一切穿戴妥當後,便心急如焚的直奔東郊城外的小樹林,幾個沈府護衛家丁想要跟着保護,但蕭煜之卻不讓他們跟,搞得這些護衛家丁滿臉疑問,不知道蕭姑爺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
東郊城外小樹林。
蕭煜之東張西望,試圖能夠發現點什麽,可惜,整個小樹林裏面靜悄悄的,又哪裏能夠發現什麽呢?
在來的路上,蕭煜之就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屋的想了一遍,能夠悄無聲息的下毒,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洞房裏留下紙條,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得到的,對方懂武功幾乎可以肯定了。這個世界畢竟不是他原來的時代,在這個未知世界裏,武功應該是存在的,隻是他一直沒有機會見識罷了。
到底是怎麽惹得武林高手親自向他下毒呢?顯然對方是有目的的,絕不是爲了要他的命,否則憑對方的手段,殺他還不跟捏死個螞蟻般簡單啊?而帶目的的下毒,似乎除了爲天龍八部一書而來之外,蕭煜之便找不到其它原因了。當然,也可能是未知的情敵爲了沈逸雪而來,但這個可能是微乎其微的,畢竟真有這樣的情敵的話,人家不可能等到他洞房才動手,早在他求親後便可動手了。
如果是爲天龍八部一書而來的話,那事情便簡單多了,對方既然沒有殺掉他,而是費力的下毒,那目的似乎隻有一個,爲對方效力罷了。蕭煜之隻是有些奇怪,如果對方是爲了讓他效力的話,怎麽會下樣的毒?這他大爺的也太毒了點吧?
當然,以上都是來自蕭煜之自己的猜想,具體人家是不是爲了這個目的還是未知數,一切待找到對方再說。
“喂,你還在嗎?”蕭煜之在小樹林裏面大喊起來,等了片刻仍然沒發現有什麽動靜,但他還是不死心的繼續喊道:“我知道你還在的,不是我昨晚不來,而是昨晚我醉倒了,今天早上才看到那張紙條,如果你在的話就出來吧。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麻煩你出來給我個痛快,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肯給我解藥?”
說到這裏,小樹林裏仍然是靜悄悄的,蕭煜之失望的暗歎了口氣,估計人家早走了,這本來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一股清爽的秋風刮起,把蕭煜之心中的陰霾吹散了不少,自嘲一笑,正打算回沈府再慢慢想辦法。
忽然——
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幽香随風吹來,蕭煜之眼睛蓦地一亮,随即慢慢的轉過身來……
一襲白衣勝雪,腰帶以及足下的靴子也是白色的,就連蒙在臉上的輕紗都是白色的,蕭煜之瞬間得出結論,這是一個喜歡白色的絕美女人。盡管看不到她的臉蛋,但光看她那堪稱完美比例的身段,便足以讓任何男人爲之瘋狂了。可惜的是,眼前這絕美的女人似乎對他很不友好,一雙眸子冷冰冰的凝視着他。
蕭煜之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出聲問道:“呃,那個……你就是留字條約我過來的人嗎?”
白衣女子仍然不說話,但偏偏蕭煜之卻從她那冷冰冰的眸子中讀懂了她的意思,很奇怪的感覺。知道留字條便是她,蕭煜之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想了想還是直奔主題道:“那要如何做你才肯給我‘禁陽散’的解藥呢?”
“帶我去見梅映雪,見到人我自然會給你解藥。”白衣女子終于開口說話,語氣雖然冷冰冰的,但聲音卻很好聽。
“嗯?梅映雪?”蕭煜之聞言一怔,難道對方不是爲了天龍八部一書而來的嗎?這梅映雪又是誰,怎麽讓我帶她去見?難道是遇上小說裏的那些狗血橋段——認錯人了?不過看她的表情卻又不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蕭煜之想來想去都想不通,茫然不解的道:“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梅映雪是誰我可不認識啊,怎麽知道她在哪裏?”
“哼……認錯人?”白衣女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冷冷道:“看來你不打算要解藥了?”
蕭煜之聞言無語了,這娘們咋回事啊,怎麽就認定他認識梅映雪呢?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想到這裏,蕭煜之苦着臉說道:“姑娘,我如果不想要解藥的話,就不會一大清早便急急忙忙的朝這奔來了,到現在連水都沒來提及喝上一口。隻是,你說的這個梅映雪,她到底是什麽人,我敢對天發誓真的是不認識這個人。”
白衣女子雙眸淩厲的盯着蕭煜之,半響才從衣袖中拿出一份東西朝蕭煜之丢來,不偏不斜的正好落在他的腳下,冷笑道:“這個是你寫的吧?裏面的步法如果不是她教你的,還會有誰?你竟然敢說不認識她?”
蕭煜之朝腳下一看,這東西不是别的,正是他寫的天龍八部第五回——微步毂紋生。聽她話裏的意思,似乎認爲天龍八部一書裏面的淩波微步是那個叫梅映雪的教他的?我靠,不會出現這種事情吧?難道這世上真有淩波微步這種神奇的輕功?想到這裏,蕭煜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姑娘,你說的步法可是指淩波微步?”
“哼……什麽淩波微步,明明是冰宮柳步,你以爲換個名字我就認不出來了?我勸你還是别玩什麽花樣,老實的帶我去見梅映雪,否則你就别指望我會給你解藥。”白衣女子嬌哼道。
“冰宮柳步?”蕭煜之滿臉的疑問,難道天龍八部裏面描寫修煉淩波微步的片斷以及其特性都跟這個冰宮柳步類似?這世上不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吧?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蕭煜之還是确認般問道:“姑娘,你是指淩波微步的修煉方法類似冰宮柳步?如果是這樣你就真的誤會了,有這樣神奇的步法我怎麽可能寫到這書裏賣區區一百多文錢?更加不可能爲此鬧得天下皆知,這于我有什麽好處?我怎麽會傻得去幹這種蠢事?”
白衣女子聞言一怔,似乎是思忖着蕭煜之這話的真假,不可否認他說得相當有道理,有這樣神奇的步法珍藏還來不及,不可能爲此而鬧得天下皆知的,就算他不在乎被别人偷學去,也要防着正主找上門來啊!可是這書上關于淩波微步的描寫明明跟她們冰蘭宮的冰宮柳步非常類似,無論是特性還是修煉方法都是相關無幾,如果不是知情人,如何能夠描寫出來?難道這世上真有這種不可思議的巧合?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白衣女子惱怒的瞪了蕭煜之一眼,冷哼道:“你如何能夠證明這書裏寫的不是冰宮柳步?我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等巧合之事,今天你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了,别說是‘禁陽散’的解藥了,就是你性命也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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