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吧,大小他們兩個就愛睡在一張床上,即便是半年前,這一世平常的事情,就因爲有一次醉酒惹出事端,從此之後他就視秦操爲洪水猛獸,再也不敢跟他同榻。
但是此刻,他偏偏離得他這麽近,而且,他體質偏熱,此刻就像一個熱源,他至少稍稍貼近一點,就覺得溫暖許多。
秦受很想将他當做暖爐,但是又覺得變扭急了。
也不知道秦操睡着了沒有,如果自己就那麽貼近,他胡思亂想怎麽辦?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那個身體的敏感度,他還能不知道?
想着,他就糾結得不行。
哎,做男人真難!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有一隻手搭在他的身上,秦受的身體僵了一僵,那隻手臂好像帶着股火,搭在他的身上能夠驅趕他身上的寒氣,他左思右思了好一睡,終于還是沒有推開。
也就是稍稍順勢的往他靠近,動作幅度沒有把握好,居然蹭到了秦操的臉。
秦操稍稍動了一下:“你臉怎麽這麽涼?”
“冷呗!”
“我們蓋一條被子吧,你這個人,就算一整夜也無法将被子捂熱,以前有空調還不覺得,現在沒有空調小心着涼。”
他說着也沒征求秦受的同意,直接将自己的被子拉了拉,扯了一半蓋在他的被子之上,兩個人合着蓋了兩條被子。
秦受猶豫了一下,終于沒有抵擋住寒冷,也就沒有推開。
被窩裏忽然多了一個熱源,他覺得秦操是真的純天然暖爐。
于是直接抱住了秦操,甚至變扭的解釋道:“這樣暖和。”爲了證明自己是真的冷,不是想吃他的洞府,他特意拿着自己冰涼的手貼着他的腰摸了一摸:“你瞧,我手都快凍僵了。”
秦操感覺到一股電流,從腰際劃過。
努力咽了咽口水,“睡覺吧。”
“好。”秦受眼睛一閉,安靜的摟着秦操。
秦操不敢去回抱,免得他又變扭,到時候将他推開,隻是将一隻手放在他的腰上。
車子内漆黑一片,誰也看不見誰,誰也不知道誰的表情。
秦受嘴巴微微一顫,忍住沒有推開秦操的手。
秦操越發放肆,一隻手環住秦受的腰,掌心貼着他的後背,将人往自己懷裏緊了緊,天寒地凍的,被照顧自己長大的哥一抱,他也就不再感覺到冷了,秦操身上的熱度足夠抵禦他渾身的冰寒。
秦受把心一橫,漸漸睡了過去。
等到他呼吸都平穩了,秦操又将被子給他緊了緊,再才放心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夥人随便在就近的小溪旁洗了一把臉,又吃了幾口幹糧,再次上路。
紫央對着鏡子瞧了瞧郁悶:“我臉都幹得起皮了。”
“等下個小鎮,看看有沒有豬油膏,買回來抹一抹。”傅鴻瞧着直皺眉,紫央扁扁嘴:“還是現代的日霜好用,可惜這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