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她的心,竟然比割着自己的肉還疼,仿佛更疼不知百倍千倍。
紫央真的不知道,自己何時對傅鴻的在乎這麽深切;
不,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對他有那麽深的感情,仿佛那是一種本能,自從她開始寫那個劇本開始,那個本能就一點一點的從她的潛意識裏被呼喚出來。
不受她的控制,不由她的意志。
董卓能摸到她的腿上,不斷湧出的鮮血。
他覺得自己,快被她給逼瘋了,徹底逼瘋的感覺。
“我不碰你,我不碰你,我真的不碰你,你别傷害你自己,央央,我求你了,别再自殘了,是我不對,你要是疼,就割我的肉,你傷我别傷你自己我求求你了。”董卓眼中急得都快滴出血來。
他茫然無措的壓着她,整個身體,錯位,扯着被子,将兩人緊緊的裹着,然後,語氣急到了極點。
“我不碰你,我都沒碰你,你别傷了,你别再傷害你自己了!”
紫央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
隻是,目光冷冷的看着那個熟悉的男子,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她仿佛就能夠看見他眼中難以壓抑的慌亂。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肯真的放過她的。
爲什麽一個人在傷害你的同時,又好像容不得你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樣子?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怎麽在他的身上變現得如此的清晰。
紫央真的不懂。
她隻知道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卻不得不陪着他演戲。
“卓哥哥,人家疼……”
她嬌滴滴的叫着他的名字,話兒聽着露骨又挑逗,但是隻有她和他兩個人知道,這話裏的疼,到底是真的疼還是露骨的情話。
至少,站在門口,手指貼着門,進退都難以做決定的男人,此刻不知道。
傅鴻的腦子裏,隻有一副****不堪的畫面。
以至于,他怎麽在心裏安慰自己,整個身體,都無法動蕩一下。
隻是隔着一扇門,他居然手顫抖得,推不開那扇門。
不,他是懼怕推開。
推開之後,就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央央,舒服嗎?”聲音拔高……
紫央的唇瓣,咬得滴出血來,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唇瓣張合了兩下,居然吐不出一個字來。
董卓渾身都在輕顫,他不敢碰她一下,哪怕觸摸一下她的皮膚,她大腿上的血管都會多開裂一份。
但是,他同樣不允許這一切因爲自己的心軟前功盡棄。
“董卓,我恨你,我真的恨你……”他爲什麽要如此的逼她,爲什麽?!!!!!
他也恨自己。
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當初怎麽将她給放走了,以至于她如今,爲了另一個男人,如此的自殘也不肯讓他碰觸一下;
他的恨,一點也不必她的恨少。
“你要恨,就恨吧。我說過,你陪我演戲,演得不好,現在站在門外的男人,我今晚就送他去地獄;央央,如果恨能讓你心裏舒服一點,你就恨我吧,我也真的,很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