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綻放出一個淺淡的笑容,看着那個單手拿着槍對準紫央的劫匪,看着他那隻顫抖的手,明顯是在緊張,是在害怕,但是,他說過,已經晚了。
“如果我不呢?”他慢吞吞的,吐出這句話。
“再走一步,我就開槍,我開槍你信不信?”
衡軍忽然将手中的槍,對準朝他走過來的傅鴻。
“鴻鴻,别……”
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隻聽“砰”的一聲。
“不要…………”似錦緊張得尖叫一聲,整個人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雙手握緊仿佛被困住了呼吸:“鴻鴻…………”
“我在呢?”
忽然有一隻手臂,将她攬入懷裏,傅鴻在她耳邊,低低的笑了一聲,随即整個人稍稍的俯身,雙手,将紫央整個人,打橫抱起來,輕輕柔柔的說:“沒事了。”
紫央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睛。
她眼前明豔的男人,毫發無傷。
再看地面,就是剛剛那個劫匪,紫央此刻才看清那個人的容貌。
他的眉心,一抹血迹。
怎麽回事?
這個疑問号,不知是紫央發出來的,更是周圍所有緊張看熱鬧人的疑問。
而傅鴻,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沒有吓到?現在沒事了?”
方才,他隻不過是故意和那個劫匪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而秦受,則已最快的速度,從車子裏取出最新型的便捷式狙擊槍,找到最佳的狙擊點。
一槍,命中,死!
傅鴻抱着人走向人群,立刻有警察和記者湧來上來。
同一時間,傅鴻身邊的保镖,沖了過來。
“這個先生,你這是殺……”
那個小警察沒說完,傅鴻就淡淡的跟他道一句:“等你們局長到了,幫我轉告一句,他手下的人确實能幹,成功解救出我的妻子,我會給他送一面錦旗。”
那意思,功勞全部歸警局。
他沒派人殺人;是警局辦案,爲了解救人質,擊斃劫匪,大功一件,人民之福。
随即他給保镖使了個眼神。
一瞬間,保镖立刻清出一跳道路。
人滿爲患的街道上,傅鴻抱着紫央大步走進醫院,回到vip病房。
等聽到秦受的解釋,紫央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不過你那麽冒冒失失的靠近,也太危險了,萬一那個人情緒激動,做出什麽不能挽回的事情。”
紫央抿着唇瓣,想要教訓幾句,傅鴻卻盯着她的臉:“也沒瞧見你緊張。沒事出去亂跑什麽?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
傅鴻說這話,紫央多冤啊。
“不是你說你上火,我才出去買梨子的嗎?誰知道出去打個醬油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劫持,a市的治安太差啦。”
紫央嘟嘟嘴。
她哪裏是不緊張嘛,她是心理素質強大好不好,其實她表面上冷靜,心裏卻一直在流汗呢。
誰被人劫持了能真鎮定下來。
“梨子呢?”
傅鴻依舊怪她到處亂跑。
不解風情!
故意裝傻!
他明明說的是瀉火!不是降火!一個正常的女人聽到那樣的話都該明白他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