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留下來睡吧。床,挺大的。”
她說出這番話,臉色紅得快滴出血來。
但傅鴻隻是回頭冷冷瞥她一眼,打算回敬給她一句“我不是柳下惠,學不得人家坐懷不亂,更不接受别人的施舍”。
可是看到她那麽一副臉紅心跳,又努力向來邁出一步的樣子,他這樣的話語剛繞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心裏有那麽一刻苦澀不堪。
傅鴻無可奈何的閉着眼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傅鴻啊傅鴻,面對這樣一個你愛之深恨之切的女人,你的自尊心你的驕傲都跑到哪裏去了?
他的心裏無比的挫敗,明豔照人的面孔上,卻微微的緩了緩神色,然後點一下頭。
“好。”
然後再次走回浴室,繼續洗澡。
嘩啦啦的冷水噴灑在他的臉上,傅鴻苦澀的自我安慰,就這樣吧,雖然不是實質性的一步,但她肯嘗試和自己同床,你就退一步海闊天空吧。
總比每夜孤枕難眠強,不是嗎?
傅鴻洗澡的時候,心情波動得厲害,第一次這般主動嘗試去取悅一個女人,卻失敗至此,他堂堂絕世帝國集團的太子爺,說不去簡直贻笑大方。
傅鴻洗好澡走出來的時候,心情已經平複得差不多,看見裹着被子躺在床丨上的紫央,淡淡的說一句:“去洗澡吧。”
他剛說完,紫央嗖的一聲,掀開被子,沖進了浴室。
她憋尿,已經憋得快受不了了,她不知道,男人洗個澡,居然要洗一個多小時,這男人該有多愛幹淨啊?
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客房外傳來敲門聲。
傅鴻剛鑽進被窩裏,不願意起身,但敲門聲不斷,惹得他稍稍有些不悅。
他走下床去開門,忽然一個小不點撲到他的懷裏。
“爹地,我好難受好難受。”
小君君的臉色異常的煞白,身體在傅鴻的懷裏軟綿綿的,虛弱無力的讓人心驚肉跳。
傅鴻臉色大變:“怎麽回事?”
“爹地,銅鏡,銅鏡,我要回到鏡子裏去,我快不行了。爹地,我好難受好難受……”
他已經離開銅鏡十天,身體開始慢慢經受不住,今晚睡得好好的,忽然就感覺小身闆越來越弱,所以急急的跑來向爹地求救。
紫央在浴室裏聽到君君的聲音,也走了出來。
“小君君生病了嗎?”她急急的走過來,目光落在傅君蒼白的臉色,蓦地心一沉:“快去醫院看看。”
“媽咪,我沒事咯。”小君君努力擠出調皮的笑容,朝紫央吐吐舌頭,他聞到滿屋子的花香,深深的呼吸了兩口,越發貪婪的想要吸取更多的花香。
“怎麽沒有事?臉色這麽難看,傅鴻你還傻站着幹什麽,我們趕快帶君君去醫院。”
傅鴻凝着眉,反而将小君君抱到床丨上,見小君君越發貪婪的吸收花之靈氣,他轉個身對着紫央說:“他沒事,可能是空調打得太低凍到了,你繼續洗澡,照顧孩子這種事我比你有經驗。”
“可是小君君明明臉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