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海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陸珊立刻奔過去将桌子上的水遞過去:
“爸爸,爸爸,你喝口水,我真的沒事,弟弟好不容易回來,您剛不還說要把他叫回來去公司曆練,爲接手公司打基礎嗎?你别又把弟弟妹妹給吓跑了。”
經她一提,陸正海才想起自己的心思。
但是陸珊這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他一手将杯子一甩,滾燙的熱水猝不及然灑到紫央的手臂上,燙得她倒吸一口氣。
陸正海劈頭蓋臉的說:“就他現在這不能容人的态度,怎麽管理公司?我要是把公司交到他的手裏,還不親手毀了自己的基業!這個不孝子!”
紫央再也看不下去,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每次都偏袒陸珊,那賤人分明是給自己和苒苒擺了一局,瞧她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沖上去撕了她的嘴臉。
“夠了!”
紫央噌的站起來,也不顧手臂的燙傷,怒視着陸珊:“你不要怪苒苒,是我打的,怎麽樣?我就是看不慣她!”
“央央。”紫苒輕手拉她一把,想告訴她冷靜。
紫央卻抓着他的手臂,對不辨是非的陸正海道:“爸爸,我和苒苒剛回來有些暈機,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您别氣,再氣壞身體我們就真不孝了!”
“央央。”紫苒叫。
紫央搖頭:“我們走。”
再不走以她和爸爸那相似的脾氣,指不定要大吵一架,到時候他真被氣壞了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你們——你們——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病房的門關上,隔絕了陸正海餘下的話。
紫央氣呼呼的拽着紫苒走,紫苒歎了口氣,掙脫開手,拉住她的手細看:“好了,别氣了,你看你的手都燙傷了?”
此刻她的手臂,燙得通紅,連上衣都濕了,依稀能看見裏面的小内衣。
紫央受了天大委屈:“陸珊那個賤丨人!”
“她就是故意氣你,好讓我們在爸爸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紫苒按按她的額頭:“你就是太沖動,每次都中她的詭計。算了,我們去買一支藥膏先塗一塗。”
“嗯。”紫央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兩人買了膏藥走出醫院,傅鴻的車依舊停在那裏。
等他們走過去,立刻有人爲他們開門,恭敬的請她上車:“少奶奶。”
紫央剛鑽進車子裏,蘭博基尼的車子裏,氣壓瞬間急劇下降到極點。
傅鴻坐在後座,視線落在紫央通紅的手臂上,聲音陡然淩厲:“怎麽弄的?”
“我沒事。”
紫央搖搖頭,不想将自己家的事情講給别人聽,此時此刻,傅鴻在她的眼裏,其實還算外人。
就在這個時候,口袋裏的手機突兀響了起來。
看号碼,是陌生号碼,她按下接聽鍵。
裏面傳來陸珊關切的話語:“央央,你出醫院了嗎?”
紫央真佩服那賤丨人的演技,定是當着爸爸的面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