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常澈眼疾手快,居然搶先一步按住被子,耍賴的模樣。
“别掀,好不容易被你捂暖和的被子,一掀開冷氣就進來了。”
“常澈,你給我下來。”她雙手叉腰。
常澈堅決搖頭:“不下,你上來,我們上丨床。”
她氣得嘴巴一鼓一鼓的:“誰來和你上丨床?”
“除了你還有誰?”他頑皮的眨眨眼睛。
瓊瑩呸的一聲。“我沒有。”
“怎麽沒有,你小時候就說,澈哥哥,我喜歡和你上丨床,你忘記了?我可是記得牢牢的,快過來,我們一起睡。”
瓊瑩腦袋一熱:“年少無知的話,哪裏做的數。”
“孩子的話才不帶一絲虛僞,就說最本真的想法。”常澈見她靠近,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她擡腳要踹,他卻趁機将她抱上床,将她給塞進被子裏,讓她躺在自己身側。
她在掙紮,常澈翻個身,側躺,将她雙手雙腳都給壓着,聲音低回:“對不起。”
“……”
“對不起,把你的紋身給洗掉了……”他抱緊她,卻也凝着她的眼睛,觀察着她的神色:“左左跟我說,你那紋身上有一排小字,傻瓜,就算洗掉,我們也同樣能地老天荒。”
“……”瓊瑩心裏一酸,不過片刻,呸的一聲:“誰跟你地老天荒。”
“我想和你地老天荒。”
她嘴巴微微顫抖,像是有話要說,可是張了張嘴吧,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反而閉着眼睛,靠着枕頭,想翻身翻不了,索性就那麽睡了。
常澈得不到回應,還有一肚子的話也止住,隻是低低的喚:“瑩瑩?”
“睡覺。”
“不看電影了?”
“失眠才看電影,現在不失眠,誰大半夜不睡着自己折磨自己啊?”她說的别有深意。
奈何常澈沒聽出其中的門道。
既然她不看他自然就把本本給合上了,同時關上燈,就那麽抱着她,黑夜中誰都沒有在說話。
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哄着她?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啊。“瑩瑩,你别生我的氣,我是不知道那行字的意思,也不知道背後的故事,我不是問過你幾次,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嗎,你自己也不告訴我,不知者無罪嘛。”
“如果你告訴我那行字是地老天荒的意思,你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舍不得給你洗掉。”
常澈自顧自的說:“不過,你放心,那些故事都是瞎掰哄人的,我們肯定能地老天荒的,你别擔心,這一輩子,我就認定你一個,隻有你傅瓊瑩一個,絕對不會變心。”
“瑩瑩,你不生氣了額?女人生氣容易長皺紋,女人生氣還容易影響内分泌,導緻内分泌失調……”
“你看我知道自己做錯事,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嘛。瑩瑩,好不好?”
黑夜裏,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身邊的女人早已睡着。常澈不知道,一個人說個沒完沒了的,直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