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澈的心情,又好了一些,一個人望着天花闆,心想着等會跟她說幾句軟話,将她哄開心,算了,誰讓自己是男人呢。
結果等了半天,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一聲不陰不陽的的喂。
喂,喂你個頭,平時不都直接喊澈嗎?
大小姐,肯定還在生氣。
常澈心裏腹诽,語氣收斂:“瑩瑩,我到基地了。”
“哦。”又是一個不冷不淡的單音節。
“剛剛有急事要回來處理,下次有空我再去看你,别生了瑩瑩,好不好?下次給你帶禮物去。”
“随便。”
常澈簡直要抓狂了。“還生氣啊?好好好,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深刻反省,以後再也不在沒征求你同意的情況下做出你不喜歡的事情,額?”
“你不會的,你就是那個德行,我算是看明白了,無毒不丈夫,你就是那樣的人。”那廂倒是多說了幾句話,結果沒有一句是悅耳的。
他哪裏無毒不丈夫?
他又沒怎麽着她。
他都這麽低姿态的道歉了,脾氣還這麽大,滿身的熱情就跟被一盆冷水澆灌一樣,常澈輕咳嗽兩聲,語氣也淡下來:“那你好好休息,我挂了,以後再給你打。”
說完直接挂掉,扔手機,脫衣服,去浴室洗澡。
邊走邊嘀咕:爲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碧海朗天,常澈在浴室裏灑日光浴,洗去一身的疲憊,精神好了不少。
房門是虛掩的,忽然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常澈望着門口的方向,提高聲音:“誰在外面?”
“我是伊薩。”伊莎将端進來的飯菜放到桌子上,朝着浴室走過來,腳步停在浴室的門口,聲音低肅的說。
隔着簾子,能夠看見一個男人,沐浴在水池裏,麥色的胸肌,在簾子的遮擋下,若隐若現,讓人浮想聯翩。
常澈側臉的輪廓仿佛氤氲上一層聖神的光芒,伊薩看得癡迷,仿佛雙眼被定格住,無法移開眼球。
“進來。”
伊薩一驚,沒想到等到的居然是常澈這樣命令的口吻,進去,她的腳步比大腦反應更快,已經不由自主的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常澈雙手展開,靠着水池的邊沿,眉心沒有舒展開,仿佛被什麽煩心事給擾着,微微的蹙着,水汽在他周圍萦繞,她竟有種無法呼吸的緊。
“過來給我搓背。”
伊莎站在五步之外,腳步并沒有動,她咽了咽口水,強迫自己收起心思,然後問:“您不怕我趁機對你下手?”
“伊斐隻教會你怎麽殺人,沒教你怎麽伺候人?”得到的,隻是常澈淡淡的一問。
當然會,事實上,伊斐經常要求她給他搓背。
“還不過來?”常澈聲音一沉。
“是。”
伊莎恭恭敬敬的道了一聲,這才坐過去,跪在水池旁邊,拿着搓背專用毛巾,覆在他麥色的後背,那精壯的上身,居然沒有一絲傷痕,不像伊斐,伊斐後背有很多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痕,顯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