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緊閉着嘴巴,不敢吭聲。
也不知道哪裏惹到常澈,自己出的主意他向來都覺得滿意的,這次行動如此磨磨唧唧,自己想給他出個好主意反而遭遇殺氣,真是不識好人心,狗樣呂洞賓,活該泡不到女人,不過他也就是在心底這樣吐槽一樣,面上完全看不出來他的肺腑。
呼呼……但常澈是他的主子,爲主子分憂,乃是他的分内之事。
“少主,我還有幾個主意,您要不要……”
“說夠了沒有,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忽然,常澈低吼一句。
脾氣特别不好。
他解了解襯衫的紐扣,心情莫名特别煩,看着街道上不斷晃過的霓虹燈,腦子裏卻隻有瓊瑩的每一個表情。
仔細回憶才會知道,不管兩年前他們怎麽樣,在她眼裏好像都真的隻是過去式。
無論是看見自己,還是跟自己相處,一直都是一副我不待見你的模樣,不是吹胡子瞪臉就是怒視相對。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對他的一颦一笑都遺失到哪裏去了?
“女人怎麽這麽善變?”他自言自語,手指在車窗上亂畫,不期然的居然臨摹出一個可愛的女人模樣。
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又胡亂的抹掉!
“女人善變是真理,孔子都說過,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陸庭有感而發,想着他自己的戀愛史,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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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從來都是不請自來。
這一夜,瓊瑩躺在床上同樣睡不安穩,夢裏一幕幕畫面不斷的跳轉,從小到大,她和常澈從來沒出現過太大的間隙,甚至到兩人戀愛之後,她都覺得老天如此厚待她。
可是眼淚在黑夜裏無情肆虐。
隻因爲那些浮現出來的美好更映襯着現在的難過,她跟自己說不痛不痛,可是眼淚卻無止盡的在黑夜裏諷刺的流。
愛情從高潮的雲頂變成如今面目全非的一人承受。
她抱着抱枕,想了很多。
餘情未了?情根已拔?
隻覺得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劇烈,那些白天裏完美無瑕的僞裝在黑夜裏“崩”的裂開,不愛不愛,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可是心跳卻跳得那麽寂寞。
不愛不愛,就是不愛!
她恨她恨,她就是恨。
瓊瑩望着窗邊一絲半縷的暗光,手指在後面一寸一寸的撫摸,那裏刻着的字,從來沒有刻進心裏去,哪怕她刻在身體裏,依舊無法真的做到。
愛恨原本就是一念之間,白天天平往恨的那邊壓得有多沉,深夜裏天平往愛的那邊反彈得就有多高。
黑夜裏他的眼睛好像近在遲尺,那麽黑那麽亮,她不是心粗到睜眼瞎的人,她知道那裏面有着情,裏面有綿綿情意,他說,“我對你餘情未了這一點絕對是真的。”
他說:“你叫我一句honey。”
想到爸爸忽然打進來的電話,吓得他色狼的身體忽然一軟的囧樣,瓊瑩忽然噗嗤笑了起來,将頭埋在枕頭裏,低低的幸災樂禍:“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