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
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的凝聚力。
他握着可樂罐的手,微微的輕顫。倒是聞淳淳,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裏拿着手機打遊戲,心情早已平複。
“我很難理解……”常澈想不通,見淳淳心思都不在,拿着可樂罐朝他扔過去:“我跟你說話呢。”
淳淳側身一躲,不以爲然的說:“有什麽不好理解的,别自豪,你自豪我隻會理解成你想拉仇恨。”他嫉妒羨慕都得不到呢。
“沒道理。”
“有什麽沒道理的,”不想可能覺得神奇,其實知道靜下心來想一想,又覺得合乎情理,淳淳以一種更舒服的姿态,雙腿架在茶幾上,後背靠着沙發背:“你知道你是怎麽征服我的嗎?”
常澈好奇,卻笑問:“我征服了你?”
“當然,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麽每年都跟你來這鬼地方吃苦,明知道是刀山火海還陪着你跳,你真當我傻啊!”聞淳淳唇角勾起來。
常澈偏頭過去:“哦,我拿什麽征服的你?說來聽聽,原來我還有這本事,嘿。”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被常惡魔給騙到孤島上,口渴得都要暈了他還出題考我們?當時常惡魔問我們哪邊是西邊,答不上來的沒水喝。那個時候,你明明比我開渴,可是你卻把那一口珍貴的水送給我喝。就是那個簡單的行爲,征服了我。從那一刻我就在心裏告訴自己,你是比我自己還要重要的人!”
“澈,不僅是我,你對待每一個人,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誠。你的這種真,就跟處女膜一樣珍貴,肝膽相照,能夠讓人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你不是一個人,你是一種信仰,我們内心渴望卻無法做到的信仰。”
“滾,你才跟處女膜一樣真,打的什麽比喻。”常澈微微笑一下,一腳踢過去:“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
“我隻是打個淺顯易懂的比方。澈,我說真的,你就是一種信仰。”
常澈微微的搖了搖頭,眼中有霧氣:“你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他站起來,走到陽台上,刻意掩飾心中的感動,然後遙望着遠處碧藍的天空,
忽然一個小丫頭闖進來,連敲門都省掉,直接一腳踢開門,看着陽台前站着的常澈,她面無表情的朝着常澈走過去,四顧無人的噗通一聲跪下。
聞淳淳詫異的一探頭。
聽到響動的常澈也轉個頭,視線落在女孩的頭頂,緊鎖眉頭,問:“毒藥,你做什麽?”
毒藥垂着眼,雙肩平垂,一副誠懇安靜的模樣。
“那個人,是我殺的。”
毒藥柔柔婉婉的出口:“如果非要一個人死才能解決問題,請讓我一命抵一命。毒藥已經向傲少将自首說明了一切,人确實是我殺的。澈少爺隻是将人打傷,我見他想要去搬救命告訴别人你要逃走,所以一時失手,殺了人!”
常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