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眯眼,聳聳肩。
正要說話,樓上就傳來挪動箱子的聲音。
“要不要幫忙?”李祥偏過頭去。
常綿立刻大步朝着樓上提着箱子往樓下走的女人奔過,搶在她樓下樓梯之前,攔住她的去路,一把按住箱子,心裏蓦地湧上怒氣,看着她問:“你要去哪裏?”
“我想去美國住一點時間。”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聽裳裳這麽說,常綿直接奪走她手中的箱子,大步往樓上走去,同時抓着她的一直手臂,強行拖着她回房。
隻聽啪的一聲,房門重重的關上。
常綿将手中的箱子随手一扔,反手将她扣在門背,一手撐着門,一手緊鎖着她的腰,視線對準她的臉,捕捉到她的唇,直接吻下去。
她躲閃,他追逐。
她将臉往左偏,他去左邊逮;她的臉往右偏,他去右邊逐。
卻始終無法捕捉到她的唇。
終于失去耐心。
常綿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不準她再躲,直接對準她的兩片性感的唇瓣,狠狠碾下去……其實,他不知道說什麽,不知道如何挽留。
所以,他隻能采取最直接的身體語言。
告訴她,哀求她——
不要走!
不要離開他!
他不能沒有她!
他的吻裏,盡數的,隻有這個意思:能不能,别走?
“不要走,好不好?”
“不要離開我,裳裳。”
“我知道,你對我失望;是我沒用,沒本事給你幸福,沒本事給你安穩的生活,沒本事讓你免受傷害,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配求你呆在我的身邊,可是……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裳裳?”他後怕的吻着她,不停的吻着她,想要以此取悅她,就像一起祈求愛的可憐蟲,吻得有些急,語氣也有些急:“别離開我,好不好,好不好,裳裳?”
“常綿,你别這樣……”裳裳用力的推,想要推開他:“你别這樣,常綿,你聽我說……”
“我隻求你不要離開我,其他的我都别想聽,你說,你說你不離開,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說……你說……”
那天她說了那樣的狠話将他逼走之後,整整三天他都沒有回過家,此時此刻再次見到他,他的胡茬都長長了,粗粗的有些紮人,裳裳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無力看他這般憔悴的樣子。
可是,她必須走。
她呆不下去。
無法跟他這麽相處。
她痛,她恨。
她希望常綿能給她和他父母報仇;她也想要給自己時間好好冷靜,撫平那些傷口。
對,她是逼他。
她狠心,她逼他,逼他更強大,逼他找出真兇……兩年了,整整兩年了,他一事無成,她不想再等兩年,再兩年,又兩年,繼續兩年……
“夠了!”
裳裳緊咬着唇瓣,使出了全力,推開他,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壞透了,壞得不能再壞,可是她卻執意要做壞女人。
“你放我走吧,常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