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救護車也剛剛到渡口。
不再有任何的遲疑,常綿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登陸,裳裳立刻被擡上救護車。
裳裳一躺下來,護士小姐就要将常綿趕下車,可是别說常綿不答應,裳裳同樣緊抓着常綿的手臂不松開:“陪我……常綿……陪我……啊……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别怕,我一直陪着你,别怕别怕。”常綿厲眼瞪着那女護士,眼底仿佛有九級風暴在掀起,吓得護士小姐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無奈,護士小姐隻能讓常綿呆在救護車内,有人在給裳裳做檢查,幾乎看了一眼就斷定:“是要生産了。”
“醫生,我才懷孕七個月二十八天。”
那急救醫生聞言,隻道了一句:“那就是早産,快送醫院。”
急救車一路鳴笛,李祥開着車緊随其後。
常綿心裏五味雜陳。
……
終于到了醫院,被送進了産房。
常綿站在門口,手裏拿着手機,一刻都沒有停下來,來回不停的走動。
時不時就看一看時間,或者看看有沒有電話。
每隔五分鍾就打一次電話,問冷橫艾文博士什麽時候能到。
而産房裏,醫生說羊水早破,還沒有發生宮縮,如果要自然産就隻能等待;不想自然産現在就可以破腹産,然後問家屬要選擇哪一項。
“等!”
他隻有一個字。
婦産科醫生以爲他是決定自然産,其實他是等艾文博士過來。
艾文博士曾今說過,裳裳的子宮裏長了東西,不是子宮瘤,比較特殊,全世界到目前爲止也隻有幾例,她碰角遇到過一例,做過這個手術,因爲長的地方動刀特别麻煩,卻又必須得切除,可以等到她生育破腹産的時候做這個手術,那樣就能少挨一刀,手術有些精密,其他人未必有這個水準,他隻新艾文。
那是南北介紹給他的婦産科權威。
産房裏,裳裳一直在呻吟,兩個婦産科的醫生在在旁邊教她怎麽呼吸,順産的時候怎麽用力,結果發現她什麽都不懂,不免的脾氣有些躁。
“怎麽什麽都不懂?産前都沒學習?”
“雲醫生,她早産,估計也沒料到這麽早生。”
“還沒八個月,怎麽現在就羊水破了,早産兒不容易養活啊,将來生下來體質也弱,比一般孩子照顧起來更難一些。”
“……”
幾個醫生也不再管她,就在那裏純聊天,越聊越起勁。
裳裳孤零零的躺在那裏,都要痛死了,沒想到現在的醫生這麽薄涼,居然在那裏聊天不管她,嗚嗚,她都想哭死。
“醫生,我疼。”她哭喊:“疼死我了,你們快給我接生啊。”
“還早呢,沒有到時間。你先疼着吧。”那醫生居然回複了她一句這麽吐血的話。
裳裳真要吐血了。
這到底是什麽醫生啊。
“常綿……常綿……常綿……”她不再指望這幾個醫生,而是大喊着常綿的名字,她要換醫生,她要換有醫德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