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人是不會舍棄丈夫的。”大伯母接着肯定道。
奶奶坐在沙發上抹眼淚:“那苦命的丫頭,也不知道肚子裏的胎兒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常綿見目的達到,不再沒完沒了,收斂起情緒,仿佛情緒很差的樣子。
“奶奶放心,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把老婆孩子找到,不會讓她們一直在外受苦。我有點累,先去睡了。”
說完,舉步往樓上走,留給衆人一個思妻若狂的悲傷背影。
回到卧室,反鎖上門。
急切的泡個澡,躺在床上等待裳裳的來電。
這兩天那女人似乎養成了習慣,每天清早起床的時候必給他打電話,夏威夷清早六點整,北京午夜十二點,一串悅耳的鈴聲傳來。
常綿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耳邊即傳來某女人清早夢呓般軟軟的聲音,他甚至都能夠猜想得到,她此刻肯定抱着枕頭,趴着睡覺,閉着眼,将手機設置免提鍵,然後在那邊跟他盡情的撒嬌。
其實常綿真的猜錯了。
他不知道挺着大肚子的裳裳,即便很想趴着睡,爲了肚子裏寶寶也隻能左側睡,聽說那樣不會壓到孩子。
此刻的裳裳,手摸着肚子,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打顫,然後似醒非醒的半睜着眼。
清早的旭日剛剛好,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灑了一地溫暖而柔和的陽光。
“常綿,你的傷勢徹底痊愈了嗎?”
她略微的遲疑了一下,蹙着眉頭将心裏的疑問道出來,帶着幾分想念的味道,摸着肚子說:“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答應我的事情,總是做不到。”
“哪有傷?”常綿輕描淡寫的敷衍過去,順帶着翻個身,單手撐着頭,仰靠着枕頭:“再說,我答應你的什麽事情沒做到?”
“多的去了。”
他遲疑一聲:“比如呢?”
貌似沒有吧?
隻要是她提出來的要求,即便是想盡辦法,他都會爲她辦到。常綿實在想不出來自己答應她的什麽事情沒有做到。
正一臉納悶中,裳裳就急急忙忙的道:“你答應我會毫發無傷,可是不久前你就中槍,你總是言而無信!”
“誰告訴你的?”
“表哥啊。”
又是李祥!常綿扣住枕頭,恨不得手裏扣着的是李祥的咽喉。
他清了清嗓子,風輕雲淡的說:“他的話你也信?沒有的事,以後不要聽風就是雨。”
“暗衛也是這麽說的。”
不長眼的東西,好大的膽子,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都不懂!
常綿本想說什麽,裳裳卻忽然間哼聲哼氣的道:“你還想瞞我。”
“一點小傷而已,又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傷口早就結疤了。”
“我擔心你嘛。”裳裳軟軟的說,細細的聲音,略藏着幾分心疼,更帶着一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