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之極,她總是拿這句話惡心他:“你再不結婚就要變成剩男了,你想打一輩子光棍啊?”
那是初夏,微風夾雜着海氣吹到她的面頰上,她的長發随風飄揚,兩人走得近,偶爾她的長發會掃過他的臉,那感覺微癢而柔軟,一瞬間讓他勾勒起同樣熟悉的回憶。
李祥拉開一點距離,視線遙望大海,心底一個角落因爲她的小壞心而想起某個人,那個人每次見到他都會第一時間猶如八爪魚一樣跳到他身上,攀住他。
李祥條件反射的搖搖頭,微微淺笑一下,又轉移話題的跟她瞎扯些别的事情。
“你男人怎麽來不來接你回去,住我這裏是要付房費的,有那麽不要臉的男人嗎?自己女人自己不養?”
“你這個人,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成天巴不得我們分開;現在我們分開了你又整天嚷嚷着我還不走,存心的是吧?”裳裳伸出手臂作勢要打他解氣。
她也真的輕拍了他一下,甚至壞脾氣的提了他一腳:“不許罵我男人。”
“以前你沒嫁人我當然希望你迷途知返想給你找個更好的;現在你都變成婦女沒人要了,自然另當别論。”李祥眸光淡淡掃過來,搖了搖頭:“女人懷孕之後就是不能看,難怪現在都沒人要了。”
“李祥!!!!!”
這個欠抽的嘴巴,就喜歡往别人傷口上鹽巴。
她憤懑。
李祥背着手一臉沉思狀态,片刻後笑起來:“也許真的有仇,難怪你每天吃我的喝我的我還撈不到個好。”
哼!
裳裳不甩他,狠狠瞪他一眼,加快了腳步越到他的前面。
“聽說他受傷了。”卻不想,後面的李祥忽然冒出一句話。
裳裳的心頓時就沉得找不到着落點,腳步一滞,轉身,急切的問:“你說什麽?”
“還好,沒死,你還不至于做寡婦。”
“他怎麽了?”裳裳問出口就想踹李祥一腳,那人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真讓她看着不順眼啊,可是有求于人,她不得不收斂起真實的心情,低姿态的問:“表哥,你快說嘛,求求你。”
“沒什麽大事,男人總免不了有個意外受點傷什麽的,又不緻命,不過對方也沒占到便宜,常綿将人家的老窩都給徹底掀了,打得人四處竄逃。北美最厲害的一個傭兵團,在世界上也是排名前三的,前段日子不知道接了個什麽任務損失了大半部分的精丨英,如今連最後幾個傭兵都給盡數毀了,隻剩下一個頭頭不知道逃到了哪裏去,躲起來找不到了。”
介于此,他發現常綿調到這裏來的手下又多了幾個,恐怕也跟下落不明的竄逃老鼠有關。
“是不是T傭兵團?逃掉的那個是不是叫希朝?”
李祥不可思議的挑了挑眉。
裳裳抿抿嘴,一副憤恨的表情:“上次就是這個傭兵團,想要暗殺常綿,常綿說那個傭兵團已經被他毀得差不多所以不足爲患的,那還是去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