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秒鍾,那人依舊沒有開口,常綿失去了耐性。
“砰!”
是一聲槍聲。
他根本就不給任何人拖延時間的耽擱,不說話就是沒有價值的人,沒有價值的人下慘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鮮血從眉心直噴而出,噴灑在旁邊那個人的臉上,他吓得直打哆嗦。
于是還不等常綿再問旁邊跪着的人,那個技術人員就戰戰栗栗的張口,賤命的直磕頭:“我說……我說……我認識,我見過……我見過照片上的女人,但是比照片上的女人老,我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那個……”
“在哪?”常綿一腳踩在他的頭上,整個人的表情就像是從地獄裏鑽出來的羅刹。
“不、不在這裏。”
那人顫抖的開口,緊接着就感覺自己的頭幾乎要被踩扁,可是他知道要活命就必須在這個人失去耐心之前讓他改變主意:“真的、真的不在這裏,但是我見過見過她。”
“不在這個島上?”
常綿再問一遍。
那人趕緊答:“不、不在,我确定,求你别殺我,我知道她的去向,我知道,我知道……”
常綿再次對他重重一腳,“這個人帶走!”
“是!”手下領命。
“有價值的全帶走,沒價值的全斃!”他在走出去之前,隻留下這句話。
他聽着耳機裏各隊傳來的紛繁通報,然後再發命令:“全體撤退!炸了這裏!”
常綿大步走出去,手指緊緊的攥着,沒有讓一絲激動的情緒表現在臉上。
他母親沒死!她肯定也有死!
隻是跟當初的父親一樣,隻是在某個他暫時沒有找到的地方,等着他的營救。
是這樣!
必須是這樣!
整個行動,計劃得迅速又周密,八艘軍艦,來無影去無蹤,遠遠的,隻聽轟的一聲,又是轟的一聲,爆炸聲連天,濃濃的蘑菇雲滾滾而起。
整個小島火光沖天,一片火海,炙熱的熱浪沖天而上,幾乎将周圍幾海裏内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
這一方海域,送給援兵的,隻是一個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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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看着像普通重型輪船的軍艦浩浩蕩蕩的回到南海,回到基地。
一個個俘虜在槍口下被拉上基地,這裏面有同樣伸手不凡的人,也有穿着白馬褂的科學家,還有某些文質彬彬的技術人員,有保镖有被迫弄到島上等待救援的人……很多很多,起碼有一百五六十個人,等待他們的,是嚴密的審訊。
幾個頑固分子還在做垂死掙紮,常綿這些手下簡直跟他一個脾氣,看見不爽的隻是把爆他的腿,手,抑或身體任何一個他們看着不爽的地方,卻又能保證他們不會死。
怎麽處置和審訊俘虜,那些不是常綿最關心的問題。
他最關心的問題,是他的母親到哪裏去了。
常綿最後瞥一眼俘虜,然後側頭對傲宇說:“盡快告訴我,我母親的下落!别讓我等,我沒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