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綿從來沒放棄追查什麽人雇傭雇傭兵暗殺他,隻是到現在都沒有頭緒,如今正好從南北這裏下手,也許能追查到什麽。
“不介紹一下?”常綿目光審視着那個坐在沙發上已經将傷口包紮好的男人。
南北第一次露出幾分小女人姿态,淡淡瞟一眼墨陽,語氣帶着點不好意思的窘迫:“他叫墨陽,這位是常綿,我跟你提過的。”
常綿嘴角帶着玩味的笑,伸出手來:“墨先生,幸會。”
結果對方完全不給面子,收拾好自己冷冰冰的站起來:“我回去了。”
靠!什麽人,竟然在他的面前耍大牌,他常綿要不是看在南北的面子上才不會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這般客氣!
南北聽到他說話,立刻蹦跳起來,雙臂一張,攔住他的去路:“你不能走。”
墨陽臉上帶着惱火的表情,聲音也不怎麽好:“我不能走?”
常綿忽然又覺得好玩起來,隔岸觀火,覺得那位仁兄似乎在氣頭上,語氣頗爲霸道,帶着壓抑的隐忍,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北:“理由。”
好吧,看在對方是被女人氣得沖昏了頭腦才不給自己面子的份上,今天就暫且不跟他計較了!所以越發的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南北想了半天,才勉強找了個理由:“屋子裏可能還有毒蠍子……”
“就這樣?”那男人更火了。
南北想這樣還不夠嗎?!于是點了點頭,說:“就這樣。”
忽然兩人都沉默下來,誰也沒有再開口,仿佛誰按耐不住開口就輸得丢盔棄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任何的下文!
雖然不知道那兩位鬧什麽,但常綿背過身去一拍腦門,暗罵機器女就是機器女,要是他家裳裳遇見這種狀況,一準抱住他又撒嬌又裝柔弱,男人啊,喜歡吃的還是裳裳那一套。
結果這兩個人竟然在這裏玩起冷戰,真是太無趣了!
“咳咳,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常綿終于察覺到自己出現在這裏有點多餘,找了個借口把私人空間還給他們,果然閃人。
走到樓下的時候淩晨三點多了,冷風如刀吹在身上讓人不禁打起寒顫,倦意如驚濤駭浪般席卷而來。
常綿微不可聞的歎息,将外衣的衣領豎起來,走到小區門口鑽進車子裏,沒有急着發動車子,而是靠着座背,沉思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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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是累壞了,常綿這一覺睡得時間特别長,第二天睡到中午十二點才清醒過來,醒來之後也不願意翻身,又在床上賴了半個小時的床。
拉開卧室的門,聞到一股濃濃的飯香。
尋香而去,靠着廚房的門口,看着圍着圍巾背對着他炒菜的女人,心裏忽然湧出滿滿的酸楚,一些記憶從心底深處被掀開,帶着滿滿的熟悉味道,卻又那麽的遙遠。
曾幾何時,當他還隻是少年,也曾有個女子,如她般在在廚房裏忙碌,手不自覺的摸到門邊的一些刀刻劃痕,那是他年少的時候留下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