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漫天高昂的叫喊聲,常綿無法融入那種血腥暴力的亢奮中,耳邊冷靜的聽着冷橫的介紹。
拳擊場上,一個拳擊手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另一個拳擊手的太陽穴,頓時全場倒吸氣,常綿看着他一拳一拳的砸過去,直到将另一個的腦袋打得凹陷下去,血漿都湧了出來,看着另一個拳擊手倒地徹底停止了呼吸,在一片歡呼聲中,他甩了甩胳膊,舉起拳頭,亢奮的繞着拳擊場的邊緣跑了三圈,在裁判員的一聲鳴笛聲中宣布獲勝。
賭他赢的觀衆跟着歡呼,有人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對他送飛吻。
豪賭之下的拳擊比賽根本就是變态。
那個拳擊手晃晃悠悠的走下擂台,常綿看見他叫一占地就被人給夾住了雙臂,三個醫護人員跑過去給他處理小腹上的傷口。
一個小時後之後他還有下一場比賽。
周圍很鬧很吵,常綿什麽也聽不進去。
“常少,他就是提供線報的人。”
冷武的身後跟來一個中年男人,國字臉,聲音略帶粗犷,但是身材并不高挑,隻有一米六五,常年混迹于各大黑色賭場,有一些人脈,半個月前利用自己的渠道聯系上國内一個退休的混迹于黑白兩道的人,七轉八拐與前天才将線搭上常綿的手下。
常綿的下手先于昨天來到巅峰,拍了一組“相似人”的照片傳到上級,昨晚照片傳到冷橫的手上,冷橫第一時間将這件事彙報給常綿。
常綿扭過頭,漆黑的瞳仁打量着眼前矮小的男人。
“你怎麽認出我父親?”
那男人被一道犀利的眸光審視,知道此上位者是惹不起的人,但凡常綿的問話,都如實回答,當然好處是得到一筆豐厚的美金。
“實不相瞞,幾十年前我和常國允乃是初中同學,聽說他十年前離世,所以半個月前看見常國允異常意外,我以爲自己看花了眼,并不能确定無敵就是常國允。”
冷橫朝常綿點點頭,他已經讓手下調查過,這個線人确實是常綿父親的初中同學。
常綿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無敵?”
“無敵是他的代号,半個月前第一次出現,又以壓倒式的成績場場全勝,他的飼主是K,就是那位。”線人手指着不遠處的人。
台上又一波比賽開始,兩個拳擊手分别在擂台的兩邊稍作休整,看上去氣勢洶洶,時刻準備備戰。
常綿的視線卻落到右邊八點鍾方向,那裏有一個氣勢不凡的男人K,身邊跪坐着幾個穿着超短裙的美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剛才的線人說“爸爸”就是他半個月前新納入旗下的拳擊手,“爸爸”代号無敵,幾乎場場都獲勝,但是今天沒有無敵的比賽,否則他就能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爸爸。
“無敵什麽時候上場?”
線人用标準的普通話回答他:“三天後,無敵現在是K手中的王牌,這半個月爲K掙了不少錢,K向另一個飼主V發了戰術,三天後挑戰V手下的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