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也知道。你别多想,有消息我就告訴你,我先走了。”
裳裳沒有相送,她坐回沙發上,将冷武叫過來。
直截了當的開口問:“冷武哥哥,你知道常綿這趟出差是去做什麽嗎?”
冷武心裏對裳裳有氣,面上恭敬之色遞減。
沉默,沒吭聲。
裳裳見他不說話,沒有再繼續追問,隻是低低的呢喃:“不方便說嗎?”
“心小姐沒有其他的事情屬下就告退了?”冷武不冷不熱的問。
裳裳不明所以,但是生性敏感的她能夠感覺到冷武對自己的冷淡,她也不在意,“我想去南海。”
冷武詫異了一下,“心小姐去南海做什麽?”
“過些天,我想去南海。請冷武哥哥給我安排一下。”裳裳見冷武對自己不冷不熱,她也沒興趣解釋什麽:“就定在十天後。”
裳裳慢慢的站起來,上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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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
常綿此刻穿着一身休閑的毛線衫,帶着大大的墨鏡,頭上頂着一頂帽子,背着黑色旅行包站在高塔的下面,仿佛一個真正的驢友,拿着相機左拍拍右拍拍,時而拉着一個路人讓其給他拍照。
此刻正是黑夜,他走着走着拐進一個不繁華的小巷,走了幾步忽然身形一閃,幾分鍾之後,有腳步聲漸進,他卻忽然出現在發出腳步聲之人的後面,一個側踢,那兩個人倏地回身反擊,常綿卻手腳更快的拔起消音槍,對準其中一個人的腦袋,“砰”,其實根本沒有聲音,一個人影緩緩的倒地。
他沒有開第二槍的機會,靜谧的夜裏聽到肉搏的聲響,幾分鍾之後安靜下來,常綿一腳将那人的臉踩在腳底下,槍口對準他的後腦勺。
聲音,冷厲。“你是美國人?”
“……”
“誰派你來的?”
“……”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
砰!無聲似有聲。
常綿收起槍,壓低頭上的帽子,擡腿一踢,将兩個擋着路的人踢開,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常綿原本的計劃是從法國開始,以十五天爲限遊遍西歐幾國,但是那天在機場忽然發生的爆炸讓他覺得事情變得越發有趣起來,有人在短時間内接二連三的要送他上西天,而且次次都差一點得手,這讓他意識到對方的背景絕對不簡單。
他在這幾天秘密除掉了幾個身邊的内鬼,但是對方居然在今天又盯上了他,常綿從來不認爲自己是神一樣的化身天下無敵,這個世界各個角落都有人在稱王稱霸,但他也沒弱短短十天又被人盯上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太弱,那就是對方太強大。
常綿回到酒店,躺在浴缸裏,洗去一身的血腥,倒了幾滴玫瑰精油,他一隻手搭在浴缸的邊緣,夾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煙,暗自思索:自己近期得罪了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