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裳裳,永遠都保持這一抹單純而對世界充滿美好向往的笑容,隻要你能一直這麽快樂和愉悅,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不要像我……
常綿的聲音,很淡,很輕,卻隐藏着太多難以言語的苦澀,淡到極緻的聲線裏面,凝聚着濃縮到極緻的渴望。
裳裳張了張唇瓣,卻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有一種錯覺。
他好像有一種恐懼,害怕她失去了笑容,害怕……
對,就是這種情緒,萦繞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肯散去。
“笑有什麽難的,你喜歡,我天天笑給你看。”裳裳的心底,泛起一抹難以理解的心疼,她擡起手,摸着他的臉,俏皮的彎着唇瓣,明媚皓齒,笑靥如花,給人一種特别甜蜜的感覺,恍恍惚惚中,感染了那個心裏陰暗的男子。
他親吻着她,追随着她的笑容,吻,一直吻,卻感覺怎麽也吻不夠,那是一種渴望到極緻的貪戀。
但是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常綿眯着眸子,聽到接二連三的敲門聲,心情是被打擾之後的窩火。
拉開車窗,語氣冷凝到極點。“什麽事?”
“常少,酒店失火的真兇查到了。”冷橫打了個寒顫,眼神頗爲抱歉的看着常綿,他也不是有意打擾常少的好事,隻是太子爺打電話過來,他不敢挂斷,隻能小心翼翼的将手機從車窗遞進去。
常綿收斂了一下眉色,接聽了幾句,嗯了幾聲,最後一臉不爽的對着電話道:“我說鴻鴻,又不是天大的事,你大清早就來吵我。”
傅鴻在電話那一端,碰了一鼻子灰。
顯然是猜測到什麽,他也沒跟常綿計較,輕咳了兩聲,又囑咐兩句快去辦,電話嘟嘟的被掐斷。
他當然要好好辦!
如果不是這個縱火案,他也不會理清那些記憶,如今理清的萬般後悔,正愁找不到發洩的地方。
常綿幫裳裳理了理衣服,然後讓手下上車。
車子停在絕帝集團的大門口。
他牽着她的手回到絕帝集團的頂樓,裳裳默不作聲的跟着他走,一路上哈欠連天,終于到了他的辦公室,她一腦子的瞌睡瞬間全部散去。
隻見辦公室門口整齊劃一的保镖,各各肅殺冷凝,排列成兩排迎接她跟常綿,領頭的就是冷武,西轉革履,相當精丨英範兒,一點瞧不出來是個保镖亦或者打手。
“常少,前晚的酒店不是意外失火,縱火人就在裏面,”他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将常綿和裳裳迎進去。
裳裳看見裏面也有幾個打手,地上跪着兩個年輕人,染着黃頭發,瞧着十八九歲的模樣。
不過她沒有看清,手被常綿牽着進入小房間,常綿将她按在床上,輕聲細語:“想睡一會,等下我讓人給你送早飯進來。”
裳裳點點頭,下意識的握着他的手,不急着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