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鍛煉了他的意志,自此無論生活經曆什麽都不值一提,後來進入部隊,十四歲的他跟十八九歲的大男孩進入特種部隊最魔鬼的一支隊伍,他是承受能力最強的,人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别人不知道,隻是他經曆過更魔鬼的經曆。
傅鴻輕描淡寫的轉移目光。“沒有。你消失了五天,五天後在醫院,北美軍火巨鳄嚴家家長救了你。”
“不可能,我們一起。”常綿低聲重複一遍,盯着他的臉表情異常嚴肅的說:“我們在一起,隻是後來,你成功逃出去,我,在随後的兩天被嚴摯所救。”
傅鴻沒經曆過的事情自然不認。他再一次肯定搖頭。“你消失五天,我找到你在醫院,在醫院呆了一天,我打電話給父親,沒有任何耽擱的将你送回國治療,之後你高燒不退,生死一線。”
“所以……”常綿睜大着眼睛,心髒仿佛被一根鐵絲栓住,越拴越緊,他唇瓣顫抖:“所以,那幾天,陪着我的,不是你?”
他整個人一個踉跄,記憶的錯亂讓他頭疼欲裂。
傅鴻見他神色不對,拍拍他的肩膀,關懷問道:“還好吧?”
“不是你,居然不是,那麽,難道,是她?”常綿的臉色蒼白而難看,心髒劇烈的疼痛起來,那地獄般的三天,是她在陪着他?
所以,才有了她逃出去後抓着嚴大嫂的手要求嚴大嫂救他的一幕?
難道,事實的真相是這樣?
爲什麽……是她?
怎麽可能?
他不信!
如果真的是她,那麽他甯願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也不想相信她曾陪着自己,經曆過那麽恐怖的事情。
那樣地獄般的噩夢,怎麽能加注到她的身上?
“不……………………”常綿猛的渾身一抖。
“常綿?”傅鴻見他臉色異樣更甚:“你說誰?你在想什麽?”
“不…………………………”
常綿猛的推開傅鴻,踉跄了兩步,整個人反轉個身,朝着回廊遠處跑去,一個人,不知不覺的走上了醫院的樓頂,站在那裏,回想那三天多的噩夢,實際上是五天,但是那個陪着他一起經曆的人,隻經曆了三天。
那個人,他一直以爲是自己的好兄弟傅鴻,他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到此刻他才意外得知,那個陪着他在地獄裏煎熬的人,不是傅鴻,有可能是裳裳,是她,是年僅十歲的她。
常綿控制不住,緊抓着自己的胸口,很疼……疼得難以承受。
那裏的傷口還沒有痊愈,那裏青紫一片,是裳裳昨晚咬的;可是他覺得疼的不是那個傷口,是心,心疼得仿佛窒息。
他還是想不起來,想不起來自己和裳裳一起經曆的一切,他的記憶裏,那個人還是傅鴻,可是理智和事實在逼他相信,逼他相信那一切都是他的記憶錯亂。
常綿單手按着眉心,那一刹那,他心亂如麻。
整個人的身體内都積聚着一股揮之不去的疼痛,他很想大聲吼叫,将心裏那股子疼痛發洩出來,在空無一人的醫院頂樓,他也真的毫不顧忌,臉朝着天,高聲嘶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