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常綿……你讓我自己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我帶你逃!”常綿的話,異常的堅定,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裳裳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非常清醒的在說這句話,他的藥效沒有褪,他渾身比剛才更熱:“裳裳,别怕,我帶你逃!”
他機械的說着這句話,重複了好幾遍。
“裳裳,别怕,我帶你逃!”
“裳裳,别怕,我帶你逃!”
“裳裳,别怕,我帶你逃!”
……
裳裳搖晃了一下腦袋,嗆得仿佛要窒息,隻有這句話在她的腦子裏一直蕩漾,揮之不去,好奇怪,爲什麽她忽然覺得這個場景異常的熟悉,仿佛記憶力出現過同樣的場景,似曾相識的感覺。
“常哥哥,你讓我自己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裳裳,别怕,我帶你逃!”
……
記憶力,好像真的出現過同樣的場景。
是幻覺嗎?
其實裳裳平常也是有這種體會的,好像不止是她,她問過身邊很多人,好些人平時看見一些人、一些物、一些畫面、一些場景,心裏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其實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一種錯覺,這是一個目前沒有解開的科學疑問。
所以,裳裳也就沒深想,隻當自己又産生那種科學界難以解釋的似曾相識的錯覺。
而常綿迷迷糊糊中,似乎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這樣的場景曾經發生過。
不,更準确的說,他好像又回到了記憶裏的某一刻。
隻是腦子不是很清楚,記憶的片段,斷斷續續的,就像無數個散亂的點,無法練成一條線,也無法給予他完整的連貫的記憶片段。
“裳裳,别怕,我帶你逃!”
意志薄弱的常綿,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句話,試圖将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拼接起來,他努力的想要尋找那缺失的記憶,在黑煙彌漫中,努力的轉動腦子。
“咳咳咳咳……常少,這邊,通道在這邊,我們走……”冷橫看不見人,在空中亂抓了一把,也不知道是抓到了誰的手,纖細而柔軟,他下意識的趕緊松開,又去亂抓了一把,終于好像碰到常少的肩膀。
而常綿身後緊跟着的兩個暗衛,也手抓着另一個的手,同時在視線徹底模糊中碰了碰常綿的後背,以防止将兩人保護丢。
“咳咳咳咳……不行了,冷橫,不能再往下走了,越往下走有毒氣體越多,我們現在往上走,等待救援。”有個暗衛快支持不住,他手中的濕毛巾已經不頂用,有毒氣體飛竄入鼻息間。
另一個暗衛随聲附和。“我們的确不能再下去了,再下去會被熏死的,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救援,讓下面的人送防毒面具上來。他們來上來還需多久?”
冷橫猛咳了幾聲之後說:“應該很快,不超過兩分鍾。”
“那我們往回走!”兩個暗衛異口同聲,随即問常綿:“常少?”
常綿被捂着的嘴巴一直在自言自語着“裳裳,别怕,我帶你走”,裳裳瞧他是不怎麽指望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