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伯伯,黃伯母,說實話,黃大哥遭遇車禍,隻要有用得到我常綿的地方,您一句話我肯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都恨不得将自己的肝髒給捐出去,哎,可惜我是心有力而與不足……”
“至于裳裳嘛,她平時睡得早,今天又凍到了,感冒發燒挺嚴重的,早早的吃過藥睡下了,黃伯父如果真想認侄女,要不明天趕早?”
“她本來就病着,大冷天的把她叫起來,我怕再凍着到時候病情加重。”
“更何況她一個孤兒孤苦伶仃本就不易,打小就沒人疼,估計世界上現在也隻有我常綿還稍稍在乎她的死活,實話實說,我是舍不得這個時候把她叫起來的。”
“男人嘛,總有個心頭好,舍不得自己的女人受苦,黃伯父,這個您肯定比我更懂,聽說黃伯父疼妻是出了名的。”
常綿四兩撥千斤的笑了笑,然後說:“至于黃伯母說的肝源,要是黃伯母不嫌棄,我倒是有些人脈和關系,我給您多聯系聯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肝源?”
“她哥哥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隻是叫她去做個檢查看看匹不匹配,小感冒跟我兒子的命懸在生死線上能比嗎?”黃夫人一激動,整個人的語氣都提了提。
“額……黃伯母,您這話就有點不把人當人看了,”常綿一直溫溫的笑:“也許在您眼裏感冒不算什麽,可是在我眼裏,我女人感冒了也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況且,據我調查,裳裳她媽似乎隻生了一個女兒,這哪裏憑空冒出來一個哥哥。”
他雖然跟個笑面虎似的,但那氣勢也絕對不弱的,語氣間隐含着一股戾氣。
“說認祖歸宗的事情,我聽她的意思,貌似是沒有這個想法。至于捐肝,本來就該是自願的事情,黃伯母難道您今天不是來做客的,而是來搶肝的不成?”
“如果真是那樣,那小侄隻能說一聲抱歉了,我們愛莫能助。時間不早了,黃伯父您看我白天忙了一天實在困得很,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有什麽事要不哪天再約時間?”
他說着打了個哈欠,恨不得馬上說一句送客,可是那兩人明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常綿沒有想到,前一秒還盛氣淩人的黃伯母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兩淚縱橫,硬的不行來軟的,恨不得一顆二鬧三上吊。
常綿趕緊蹲下來去扶她:“黃伯母您這是做什麽,您這不是折煞小侄嘛,您快起來,我哪裏受得起。”
“小常,以前确實是我不對,上一次我不該鬧上門來的,你就體諒體諒我這一顆做母親的心,讓那個丫頭出來跟我們說見一面,去醫院做個檢查,我求你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隻要她肯,我什麽都不追求了,我把她接回家裏,當親生女兒照顧……”
“黃伯母,您别這樣,你這樣小侄真的很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