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怄氣都怄死了,吃不下。”
常綿輕笑出聲:“一個陌生人你怄什麽氣,你隻要在意我一個人就行了。要不我開車帶你出去溜兩圈,外面的雪景不錯。”
“這麽大的雪,開車多危險,”她搖搖頭,“還不如在家裏看看電視打打遊戲呢。”
“那行,我陪你看看電視打打遊戲。”常綿勾勾唇,說着還是讓她坐在他的腿上,親自端着碗再喂她幾口,将她肚子喂飽之後,兩個人邊看電視邊讨論周年慶要準備的節目。
但是,事情并沒有因此結束。
晚上十點多,黃家人按響了門鈴,那個曾今趾高氣昂跑過來甩了裳裳一巴掌的女人親自登門造訪,随同的還有裳裳的一個大伯,兩個人冒着風雪風塵仆仆從北京趕過來,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裳裳能去北京一趟,去醫院看看她的肝匹不匹配。
裳裳那時候正在和常綿在客廳裏打遊戲,兩個人拿着操控鍵玩得正在興頭上。
常綿聽到傭人的禀報,臉色陰沉下來。
他拍拍裳裳的背:“去,上樓洗澡,等我去寵幸你。”
裳裳沒想到黃家人居然找上門,她自然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跟他們見面的,聽到常綿的話,立刻蹬蹬蹬奔上樓去。
常綿等裳裳徹底上樓,這才讓傭人将他們請進屋子裏。
其實他更想閉門不見,但是黃家人畢竟也算世交,黃伯伯更是他敬重的人,太不給他妻子面子顯得他沒禮數。
裳裳沒有真的跑去洗澡,她對常綿有些不放心,深怕他把自己給賣了,于是隐蔽在樓梯口的位置心思忐忑的關注着下面。
片刻之久,裳裳就在暗處看見一男一女兩個中年男女走進來。
女的就是當時甩過她一巴掌的那個貴婦,那個中年男子她不認識,常綿管他叫黃伯父,裳裳猜想可能就是今天打電話給自己的人吧。
樓下,常綿客客氣氣的招待着遠道而來的客人。
她豎起耳朵聽,聽得不大清楚,斷斷續續的聽到什麽一些對話。
“……沒有說一定要她的肝源,隻是想讓她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肝源是否匹配……其實就算是捐肝也不影響身體的,肝髒切掉後還會再生……”
“……老二去世都五年多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一個女兒,我做大伯的怎麽能讓孩子流落在外呢,我們都商量好了,讓那丫頭認祖歸宗,畢竟身上流着我黃家的血,如果傳出去我們讓侄女一個人生活在外面……那丫頭在哪裏呢,小常,你讓她出來大家見見面,怎麽說我也是她的親伯伯……”
“……”
裳裳站在隐蔽處,聽着這一男一女的話,整個人緊緊的攥着手指,她緊張的觀察常綿的反應。
常綿一直客客氣氣的沒怎麽說話,隻是靜靜的聽着那一男一女在那賣力的表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樣子,心裏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