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經病也能讓你氣成這樣?”常綿忍不住笑着逗她,捧着她的臉想要繼續被打斷的事情。
裳裳輕輕的推聳一下,被這通電話掃得興緻全無,常綿不肯罷休,繼續舔着她的臉:“到底怎麽了?哪個神經病招惹你了,我讓人收拾去。”
“一家子都是神經病。”心裏忽然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她覺得她身上流着這麽一家子人的血簡直膈應得慌:“有個自稱是我大伯的男人打電話來說,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出了車禍,肝髒嚴重受損,急需匹配的肝源做換肝手術,目前找不到匹配的肝源,我是他妹妹,肝匹配率肯定很高,希望我能馬上趕到北京……多少錢他們都願意買。”
“靠,你說黃家人打電話來問你要肝?!”常綿一身火氣唰的沖到天靈蓋,低沉的嗓音裏充斥着比裳裳更大的怒意,他沉默了兩秒,整個人殺氣騰騰的:“果真是一家神經病,别理他們!”
好事想不到他的裳裳,有需要的時候立馬給她打電話,靠,真當他女人好欺負是不是?!
他是敬重黃伯伯,但是那不代表任由黃家人這麽欺負人的!
“誰理他們啊,我跟那家人一點關系都沒有,憑什麽捐肝,我又不是聖母。”裳裳是真的氣得不行,要說善良,抱歉,她真沒有那顆聖母的心。
什麽同父異母的哥哥,前些天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的母親還氣勢洶洶的沖過來甩給她一巴掌呢,她連父親都不想認,她哪裏來的哥哥。
要說哥哥,她也就隻有李祥這麽一個堂哥而已!
但是緊接着,常綿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依舊是黃家人的電話,常綿聽了兩句根本沒搭理,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
裳裳就坐在他的旁邊,直愣愣的看着他。
“行了,别讓無關的人掃了我們的興緻,餓不餓,吃晚飯了。”常綿安慰的摸摸的她的臉蛋,扯着嗓音喊了一句:“李媽媽,晚飯好了沒有?爺餓了。”
“好了好了,常少爺,都備好了。”李媽媽從廚房裏走出來,慈眉善目的回應道。
常綿拉着裳裳的手,兩人去飯廳。
屁股都沒有坐熱,家裏的有線電話就叮鈴鈴的響起來,裳裳條件反射的将注意力轉移過去。
傭人拿着電話,聽了兩句,恭敬的朝常綿回報:“常少爺,是老太爺打來的電話。”
常綿走過去接聽,緊接着就聽到他說了兩句話:
“這個女人,隻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她身上的一根寒毛都是我的。”
“要我勸她捐肝,除非我死!”
然後,直接拔了電話線。
整個人怒意橫生,沒想到黃家人居然求到他爺爺那裏去,如此不死心是嗎?
裳裳拿着筷子,心裏堵得慌,有些食不知味,她就吃了幾口飯,再也咽不下去。
“我不捐肝,憑什麽叫我捐肝,他又不是我什麽人!”
裳裳有些害怕常綿會被家人說動搖,她是堅決不想跟黃家人有任何關系的:
“一個害得媽媽家破人亡的男人,将我扔到孤兒院裏不管不顧,現在他的兒子有難還想從我身上索要東西,我沒有那麽善良,我就是不捐。天下肝源那麽多,愛找誰捐找誰捐去,休想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