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綿的目光，含情脈脈的看着她，悠閑的劃着小船，視線一刻都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
腦子裏，想了過往的點點滴滴。
“裳裳，你跟我認識，有四年了吧？”
裳裳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繼續拿着手機拍照，“是啊，快四年半了。”
他倒是不知道，原來她記得這麽清楚。
常綿嘴角微微上揚，想着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是在一間審訊室裏，他看着她的簡曆，她靜坐在那裏，但是很煩躁，很緊張，還帶着一絲警惕。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
裳裳想起他們初相遇的情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撅嘴道：“當然記得啊，你忽然闖入我家裏，對我那個……我那個時候真想殺了你，可是我又害怕你将我送進監獄裏。”
“咳咳，說什麽呢？”常綿輕咳嗽：“我是說在審訊室那一次。”
“那個時候你帶着面具，誰知道你是誰啊，那次不算啦。我們真正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學校附近的公寓裏啦。”
真正見過他就是在學校附近的小公寓裏嘛，這個壞脾氣的男人忽然闖入自己的家裏，強占自己，那可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東西，結果一點好的回憶都沒有。
現在想來，心裏都是一肚子氣的。
常綿面色無慚愧，他的女人嘛，自然是想吃就吃的，吃得滿意才能帶回家嘛，不然如果不和自己的胃口怎麽辦，總得先試吃一下。
不過這樣的話，他自然不會跟她說。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四年就過去了。”常綿感歎的回味了一句，看着她，問：“裳裳，你覺得這四年，生活得還滿意嗎？”
“……很滿意。”裳裳不知道常綿爲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她斟酌了一下，淺淺淡淡的接着說：“衣食住行都無可挑剔。”
那是自然，他從來沒有在衣食住行上虧待過她。
“喔。”常綿看着她，略帶着幾分緊張的收斂着眉目，“那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實話實說，我想聽真話。”
“……也挺好的。”
她才說完，常綿就皺了一下眉頭，眼神高深莫測的樣子，伸出手揉揉她的頭發：“放開膽子說，我說了，我要聽真話，你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不想聽你跟我打馬虎眼。”
“是挺好的啊，蠻不錯的。”誰敢說他的壞話啊，那不是找死嘛，反正裳裳她是不敢，而且也很掃興不是，尤其是在這麽美的環境之中。
說完之後，她發現常綿的眼神暗沉下來，緊接着就是他的聲音，也冷沉幾分。
“裳裳，我再說一遍，我要聽實話？是蠻不錯還是大惡魔？亦或者百日穿腸？不許跟我打哈哈。”
裳裳看着他的眼睛，心噗通一下，下意識的渾身都緊縮了一下。
暈哪，他怎麽知道自己平時在心裏叫他大惡魔？
裳裳有些心虛，不過表面上絕對沒有任何的破綻，反而帶着幾分驚訝的說：“常綿，我怎麽會覺得你是大惡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