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聽到“我是讓你疼的女人”這八個字,笑得憋得内傷。
常綿恨不得一掌朝她甩過去,可是大掌擡起,她立馬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肩膀。
前一刻的母老虎立刻變身成欺軟怕硬的小綿羊,可憐兮兮的眼神盯着他,明明她咬自己,結果那副表情就跟她是受害者似的。
“你!你!”常綿氣的一口子順不過開,煩躁的抓了抓短發,一拳狠狠的砸在座位上,吓得裳裳整個人的身體都跟着一跳。
他黑臉,怒火中燒的指着她的鼻子:“你給我等着!”
然後,轉個臉,再也不想搭理她。
同時撩起袖子,盯着那深深的兩排牙齒印,咬牙切齒!
裳裳縮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偷偷的瞥了一眼他的手臂,她咬着下唇,心裏充滿了歉意,面上卻如鬥勝的公雞,抿着唇一動不動。
常綿感受到後背一股視線。
他迅速轉個頭,她立刻縮回腦袋,坐直身體,警惕的盯着他的眼。
“哼!”
常綿冷哼。
車子通過鐵絲網,開進了基地裏面。
一路上兩人再無言語。
到了一棟三層小洋樓的下面,常綿從車裏鑽出來,她也立刻從裏面鑽出來,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
他停,她也停;他走,她也走!
那就跟個可憐兮兮害怕被抛棄的小狗的模樣,常綿走到哪,她跟到哪,生怕被遺棄,又不敢太靠近。
到了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不過很快,姜尚就拿着一個藥箱子來敲門。
裳裳拉開門接過藥箱子回到房間,常綿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她抱着藥箱子,慢騰騰的走到他身邊,打開藥箱子,從裏面找到消毒藥水,遞給他,他不接,她索性直接抓着他的手臂。
常綿重重抽回自己的手臂。“别碰我!”
裳裳再一起抓起他的手臂,輕拍了一下,“别動啦。”
沒想到這次常綿居然真的沒有動,裳裳沒有關注更多,拿着棉簽,沾着消毒藥水在他手臂上沾了沾,小心的在那一圈牙齒印上全部沾染過消毒藥水,又低頭,極其認真的對着傷口吹了吹氣。
給他手臂消過毒,再擡頭看他的臉,他的臉依舊很黑,惡狠狠的回敬給她一眼。
裳裳手一抖,趕緊低着頭。
然後跑着藥箱到旁邊,拿着紫藥水給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劃痕細細的塗抹起來。
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常綿終于在十五分鍾之後站起來,走到客廳打開電視,翻到軍事台,一個人坐在那裏看電視。
生悶氣!
裳裳給自己處理好自己能處理的傷口,收起藥箱子,不知道自己能幹嘛,她也不敢跑到常綿身邊去觸黴頭,就靜靜的坐在床前,耳朵豎起來能夠聽到客廳裏電視的聲音。
她低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頭,百無聊賴的樣子。
腦子裏回想着他被自己捆在床上的模樣,忽然笑出來,所以惡作劇得到的快丨感就那麽紛至沓來。
不過她也沒笑得太誇張,很收斂的咬着牙齒,不許自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