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松了一口氣,跟上去。
現在是晚上七點,兩人剛剛睡醒,體力需要得到補充。
常綿和裳裳一前一後的來到飯廳,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坐在那裏吃飯,中途常綿接了一個電話,是有人約出去玩,常綿直接回絕的,考慮自己紅腫的唇,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向來隻有他将别人嘴巴吻腫的分,什麽時候他常綿被人吻腫過?
常綿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到那個罪魁禍首的身上。
那小妮子一直低着頭默默吃飯,似乎是感覺到他的目光不善,她擡了一下眼,又迅速的低下去,一口一口的繼續吃她的飯。
可能食不知味,她吃的很慢,感覺就是一粒一粒的才慢嚼。
屋外的雨依舊啪啪嗒嗒的落,即便在客廳裏也能感覺得到屋外的雨勢和空氣中的潮濕。
他忽然很想笑,于是真的笑出了聲。
裳裳再次詫異的擡起頭,那一瞬間,常綿站起身,又傾身過來,用力的對着她的腦門啵了一口。
裳裳幾乎沒有反應過來。
常綿又坐了回去,稍微調整了一下坐直,架着腳,姿态一如既往的嚣張,沒有在看她,端着碗,快速的解決了碗中的米飯,吃完直接上樓,走進書房。
裳裳的意識還停留下額頭濕潤的觸覺上。
不明白他幹嘛忽然笑起來,又親了自己一口。
她醒來就有些心驚膽戰的害怕他秋後算賬,一直小心翼翼的提着警戒心,幸好他就是臉色黑了點,沒有真的對她發火。
可是,一擡頭,看見客廳那巨幅畫像上,她的心裏,又不舒服起來。
這樣彌漫着另一個女人氣息的家裏,怎麽呆的下去?
不行!
她受不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
吃過晚飯,她也沒什麽心思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常綿将她叫進房間,梳洗完畢之後兩個人蓋着被子睡在床榻上。
“我想換個房間睡。”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睡在床丨上,一擡頭就能發現牆壁上挂着另一個女人的照片,也無法心平氣和的睡覺的。
常綿關上燈,翻個身不搭理她。
裳裳委屈的窩在床角,她很瘦,一米七二的個子,體重隻有八十六,整個人成嬰兒的姿勢蜷縮在牆角,如果開了燈根本看不出裏面有個人。
她一動不動,卻睡不着。
過了半個小時,越想越不知滋味,鼻水控制不住總是往外流,她也不去找紙巾擦,就在那一抽一抽的……
常綿受不了,心情煩躁的開了燈,扯了一卷紙巾,推了推她的肩膀,要将紙巾遞給她。
“擦一擦,你邋不邋遢?”
裳裳将頭埋在被子裏,就露出一隻手在空中晃了晃。
常綿将紙巾塞到她亂晃的手上,她拿着紙巾又将手臂縮回被子裏,在裏面擤鼻涕,擤好之後從被子裏扔出去。
常綿差點沒被惡心死!
這個邋遢的女人!“你懂不懂得什麽叫做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