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渾身都帶着點點的疼,仿佛比沒有睡還疲憊,肌肉酸疼,被裳裳咬掉了一層皮的肩膀,也湊熱鬧的開始泛着疼痛腫脹感。
常綿摸到手機接電話,電話是從京城打來的。常老葉子打電話過來問他前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得知藍亞那個小兒跑到京城動用了很多關系想要對付一個人,聽說跟他們有關。
“沒事,”常綿笑道,又說:“不是我,是傅鴻,有人招惹到他,你也知道的,藍亞就是有奶媽潛質。”
常老爺子在電話裏說了幾句,“昨天我和黃老頭下棋,他說你把她孫女給養在身邊,還動了手腳誤導南淮不讓查?這是怎麽回事?是前些天來到北京的女孩子?”
“哦,是黃伯伯的一個女兒。這事兒說來話長,黃伯伯待我好,我替他照顧一下女兒,又花不了幾個錢,能照顧就照顧一下。”
常綿打馬虎眼的跟常老爺子說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
沒想到他就是不在幾天,黃家人就查出裳裳的身世了?
有些煩,先是一個李祥,現在又來個黃家人,哪一方都不是個省心的。紙包不住火這話兒半點沒錯!
裳裳就在他的身邊,雙手緊緊的圈着他的腰際,一刻也不願意松開手,常綿輕輕掰了兩下,小妮子還不樂意,不情不願的嘟嘟嘴巴,将頭靠着他的肩膀,手臂圈得更緊。
再看她的身體,到處都是情事的痕迹。
常綿按了按眉心,一邊抽出自己被裳裳壓着的大腿,強制掰開她緊鎖的雙手,一邊從床榻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浴袍,走到茶幾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着茶杯走到陽台上邊喝邊醒腦。
他喝茶的時候回憶起睡前的情況:
兩個人沒有節制的歡愛,在浴池的水裏體驗着窒息般的親吻、撫摸、進入……看着對方濕漉漉的臉上呈現着極緻的扭曲的表情,仿佛在天堂和地獄的臨界線遊走,一邊是天堂雲端,另一邊是地獄烈焰。
“這個該死的女人!”常綿沒好氣的嘀咕一句,放下茶杯往浴室裏走,看着鏡子裏紅腫的嘴巴,青青紫紫的肩膀,那些指甲印和牙齒印,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堂堂大男人被強了呢。
擰開水龍頭,拿着幹毛巾沾濕,往臉上擦了擦,又拿着被子漱漱口,再去拿來藥箱從裏面找到消毒藥水,先是把肩膀上的點點血迹清晰幹淨,再倒上消毒藥水,藥水竄入肌膚裏面泛着絲絲的疼。
常綿緊盯着肩膀一處,一圈牙齒印深深的烙在肌肉裏,周圍紅腫得厲害,旁邊一些輕的牙齒印已經結出淺痂,就那一處特别深,輕碰一下又冒出絲絲血珠,他皺了一下眉頭,自己身上又多了一處傷疤,估計好了也會留下褪不掉的疤痕。
她這是存心想要在自己身上永遠留下永遠抹不掉的痕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