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裳裳努力收斂自己的情緒,她覺得自己臉皮很薄,說實話她心裏不是滋味,那些網絡上的新聞,還是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輕則自清這句話,好像成爲了一句廢話。
“我回家。”
裳裳腳步一頓。“常綿,我回A市好不好?”
“我剛帶着你見了奶奶,這幾天她可能還想見你,你先住賓館。我要留下來多陪陪她老人家。”常綿想了想:“如果不想住賓館,就住家裏吧。”
常綿說的“家”不是他要回的家,常綿要回去看爺爺,将她送到原本屬于父母的家,那個家自從父母離世之後,他很少住,隻留着一個傭人一周去打掃一次。
常綿将她帶進家裏,那是個兩室一廳的高級公寓樓。
“這是我小時候住的房間,你暫時睡這裏,房間裏的東西不要亂動丨亂翻,另一個房間是我爸媽住的,那個房間你不要進去,洗漱用品衣服鞋子,等會你自己整理一下缺什麽讓冷橫給你置辦。這個是家裏的鑰匙,我先走了。”
常綿将她丢在家裏,開着車直接駛向德園。
按照規矩在山下接受檢查,因爲是晚上,常綿還被守門的警衛用手電對臉照了好幾下,有個守衛認出常綿,才放行通過。
這個建在半山腰的小區是政府出資修建的,專門安排政府要員入駐的小區,進出都有嚴格的安全檢查,能住在德園的,可以說那都是古代類似一國宰相級别的人物,除了政府現在的主要國家領導班子就是退休的開國元丨老們。
車子一路順着蜿蜒的山道駛去,車道兩旁郁郁凇凇的樹林将整個城市的喧嘩和聒噪都擋在了伸手,山風吹着茂密的樹林,發出悠揚婉轉的莎莎聲。
常綿将車子停在自家門前,忽然看見隔壁水井旁傳來君君稚嫩的笑聲,他走過去一瞧,居然真的看見了那種水槍在玩的君君,傅鴻坐在石凳子上。
因爲兩家就住隔壁,走入夜色裏,梧桐月影下,常綿詫異的看了傅鴻一眼:“你怎麽回來了?”
傅鴻下午回來的時候就聽說常家奶奶住院了,這時候也朝着他走過來:“奶奶還好吧?我陪央央回家看看爸媽。”
“脫離了危險。”常綿了然的點點頭,拿着車鑰匙轉身回自己家:“我先回家給老爺子請個安,晚點再找你。”
警衛員早就眼見的看着常綿的車子,站在門口等,“常綿,吃過飯沒?家裏的晚飯早就開過了,如果沒吃我讓廚房再給你備幾個簡單的菜。”
“不用那麽麻煩,讓廚房給我弄一碗面疙瘩就行。”常綿一邊越過抄手回廊一邊往前走,看見爺爺的老警衛員笑着說。
家裏燈火通明,從傭人那裏得知老爺子在書房裏,他跑到書房恭恭敬敬的去給爺爺請安,孫爺倆聊了半個小時,常綿才走出書房,端着一碗面疙瘩直接往隔壁聞家而去(傅鴻随母姓,他父親姓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