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綿歎了一聲。
走過去将她拉起來。“裳裳。”
“你把那個騙子給趕走了嗎?”裳裳仰着頭,唇張了又張。
她的聲調雖然已經盡量掩飾,但是那眼底閃爍的難過還是讓他捕捉到一抹心疼。
那樣的僞裝,氣息都是淩亂的。
常綿坐在她旁邊,一隻手撫摸着她的臉,另一隻手在身後握成拳。“趕走了。”
他還是錯了,就不該讓她去見李祥。
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麽,但是不難猜,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接受不了那樣的事實。
裳裳,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需要這麽努力的僞裝和壓抑,身世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我給不了你一個你想要的身世,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你想要的未來。
裳裳收起手機,眉眼迅速的一垂。“你說得對,這個世界上騙子太多,我不該輕易的去相信一個根本不熟悉的人。常綿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呆在這裏。”
常綿的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然後他輕點了一下頭,将自己的臂彎落到她的腰際上,牽扯出一個淡淡卻堅實的弧度。
“好。”
我帶你回家,你隻有一個家,就是我給你的。
從今以後,不要去亂想那些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親情我給不了你,會以另外一種形式給你你想要的。
裳裳坐在回去的車子裏,依舊玩着手機裏的遊戲。
夢之所以美,是因爲充滿了幻想的空間;
如果那是一個惡夢,誰還願意繼續做下去呢?
至少,她不想。
她甯願,永遠在腦子裏做一個美麗的白日夢。
……
裳裳跟着常綿回到常宅,洗了個澡之後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常綿,你找到那個陷害我的人了嗎?”惡夢之後的宣洩,她找不到途徑,終于她覺得她壓抑的情緒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心裏磨牙般将人恨得癢癢的,滿腦子都是如何将人碎屍萬段的辦法。
不是電視看得太多就是電影看得太多,此刻腦子裏那些惡念橫生而起。
常綿蜷縮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玩遊戲,閑着沒事的時候,他其實也不過是個大男孩,斯斯文文的一個文,清秀而帥氣。
常綿微啓唇瓣:“查出來了,你要怎樣?”
“當然是……”裳裳心裏千百個念頭回旋,“是誰呀?”
“何琳幼。”
“居然是她!她怎麽總是跟我過不去?我都沒招惹她!”
這個女人怎麽總是揪着她不放,自己哪裏得罪她了?裳裳氣死了,她肯定和姓何字的八字不合。
都過了這麽久,爲什麽常綿都沒有去收拾那個何琳幼呢,就任由那個女人在外面興風作雨,他不是一向都愛給她打抱不平的嗎?
裳裳抿唇帶着點小委屈:“我不要她好過。”
“我知道,放心,我會給你報仇。”常綿繼續玩着遊戲。
裳裳大有被随便哄兩下的感覺,她套上拖鞋跑到常綿的身邊,不依不饒:“你說24個小時不幫我報仇,就任由我騎着你做牛做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