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綿開着車子,飛飙車,直接開到裳裳公寓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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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裳前幾天投遞的簡曆沒有徹底的石沉大海,也有回應的,她今天跑過去試鏡,也去了幾家經紀公司,但是沒有令她滿意的,騎着小電瓶回家的時候差不多下午四點多快五點了。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她的小電瓶擠在非機動車道上,不小心和别人的車子碰撞了一下,責任不在她,是對方将她撞倒了,手臂擦破了點皮,不是什麽大事。
裳裳沒有向對方索要賠償,原因是對方看着像個五六十歲的老人,現在網上都說在路上看見老人要繞路走,即便是對方撞到了自己,她也不想過多糾纏,萬一人家忽然暈倒什麽的,到時候問她要天價賠償金,把賣了她也不值那些錢。
草草的将車子扶起來,裳裳說了一聲沒事,騎着車子趕緊走。
但是其實手臂很疼,走過一段路她停下來,能夠看出磨破皮的地方滲出一些血。
鼻子酸酸的,又覺得天大地大,她隻是一塊無根的浮萍,受了委屈難過什麽的都隻有自己扛着。
她也就矯情了一回。
一邊流着淚,一邊騎車。
藍亞将車子停在十字路口,視線亂飄中忽然瞥見個女人,一邊抹着淚,一邊站在斑馬線前燈紅綠燈。
他開着敞篷車,拉下墨鏡,很快想起來那個女人是誰。“心裳裳?”
裳裳聽到有人叫她,擡頭掃了眼四周,最後将目光鎖定在斑馬線前停着的敞篷車裏。
紅燈即将過去,藍亞看見她手臂上的傷,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到前面等着他。
裳裳搖搖頭。
藍亞開着車子:“去,前面,亂跑你就死定了。”
裳裳忽然覺得,常綿的那般朋友怎麽都一個德行,就喜歡說狠話威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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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診室,夕陽已經将這個城市渲染成一片暗沉的紅,華燈初上,裳裳避開人流走出診室,找到自己的電瓶車。
“幸虧隻是皮外傷,不然這麽白嫩嫩的皮膚如果留下個疤,可就難看了。”藍亞走在她的旁邊:“下次别騎這種車子,常綿沒給你買倆車?他那麽小氣?”
裳裳微微偏頭,長發披肩,看着像漫畫一樣好看的藍亞,彬彬有禮的說。“今天謝謝你陪我來醫院,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你真的是個好人。”
“沒關系,見到不照顧一下,将來常綿會找我算賬的,我可不想将來被他狠揍一頓,他這個人脾氣差,對兄弟也從來不留情。”藍亞手裏拿着車鑰匙,嫌棄的看了眼她的電瓶車:“行了,把車子放這裏,我等會叫人給你取了送回去。吃飯了沒?我請你吃飯。”
“不耽誤你的事情嗎?我沒事了,可以自己騎車回去。”她對藍亞這個人不是很熟,就是那天看見他被常綿揍得那麽慘,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因爲說了一句對她不敬的話,常綿還拿着槍對準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