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此刻,她卻開始将常綿怨恨了個半死。
他就那麽對自己不管不顧了嗎?
腳底這麽疼,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她好疼好疼,她好想常綿将她抱起來,請最好的醫生給她治。
而且,她覺得下丨體,也好疼好疼。
今晚的他那麽粗魯,那麽橫沖直撞,讓她到現在,都疼得牙齒打顫。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跌落到地上,滾燙滾燙的,不,分明是冰涼冰涼的。
她委屈,萬分的委屈。
她更怕,怕黑,怕這寂靜的夜,怕這毫無方向的行走。
“常綿,你是混蛋,混蛋,混蛋!”裳裳的淚水還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起初是大聲的哭泣,淚水一直流,嗓子都哭啞了,發不出聲音了。
她無法相信,自己就這麽被抛棄了!
明明那麽渴望自由的她,在獲得自由之後,竟然是如此的傷心。
她蹲在大馬路上,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嗚嗚咽咽的呻吟,雙手抱着膝蓋,寒冷一點一滴的侵襲着他的身體。
爲什麽?
她整天幻想着常綿有一天能夠放她走,可是到了這一刻她卻發現,這個結果不是她想要的,至少沒有之前那麽強烈,她好難過,好難過。
他們之間徹底斷了嗎?
這就是做小寵做情人的最終結局?在這個寒冷的夜裏,她被遺棄在這個毫無人煙的大馬路上,忍受着最寒冷最寒冷的夜。
冷橫開着車一路來到海邊别墅,在半路看見那個蹲在馬路上瑟瑟發抖的女孩子,他頓時坐直了身體,嘶的一聲将車子停到她的身邊。
停下車,打開車門,迅速的來到她的身邊。
裳裳茫然的張開眼睛,她的心裏有一刻居然不受控制的欣喜,緊接着将冷橫那張臉映入眼裏,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情緒。
“心小姐,快上車吧。”
冷橫拉開車門,伸出手要扶她。
裳裳卻跌落在地上,抱緊着自己的雙膝,倔強的出口:“是他來讓你接我的嗎?他說放我走的,我不上車!他休想出爾反爾,打死我都不跟他回去,我自由了,我現在自由了。”
她抓着一根沉浮的稻草般,使性子倔強的搖頭。
“心小姐,不管你和常少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先上車,你腳好像受傷了,大晚上路上這麽冷,你打算在這裏坐一夜嗎?”
“就算在這裏坐一夜,我也絕對不回去,男人說話不算數算什麽男人,他明明說放我走的,他說放我走!他說放我走!放我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亂發脾氣,找不到宣洩的對方,冷橫是個倒黴蛋,她現在情緒很激動,就像一隻受傷的刺猬,誰靠近就刺誰!
她自己遍體鱗傷的同時,恨不得也刺得别人遍體鱗傷。
“不是常少爺讓我接你的。心小姐,有事情我們先回去,等你和常少爺都冷靜下來再論,你看這樣可以嗎?”
原來不是他!原來不是他後悔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