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常綿不放心,他跳起來,登上三樓的的大型遊樂廳,甚至最頂層的套房,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大型遊樂廳裏,他手上拿着一塊白錦帕,随意的擦了一下牆角,頓時皺起眉頭,“有灰層,重新打掃。”
然後又親自檢查了香槟、水果、甚至紅地毯上的一根頭發,都不許有。
到了頂層的套房,看着由玫瑰和百合花瓣鋪就的床榻,又看了看旁邊直徑三厘米粗的香薰紅蠟燭,他推開浴室的門,跟着轉了一圈。
最後,推開玻璃窗,迎面而來一股鹹鹹的海洋風。
他就站在那裏,目測了一下視角,滿意的點點頭。
“晚上控制好船的位置,我要躺在床上,正好能看見那裏的燈塔。”常綿指着遠處高樓上的燈塔:“知道了嗎?”
冷橫認真的做着記錄。
常綿少爺這真的是第一次,爲了一場生日宴會如此的上心,而且他的臉上挂着淡淡的喜色,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愉悅。
看來心小姐,在潛移默化中,真的讓常少爺改變好多。
一點一滴,平時未嘗能注意得到,但是真的,在改變,慢慢的,不動聲色的,改變着……
“晚上客人登船的時候,給我嚴格的檢查,不允許任何記者溜進來,否則,爲你是問。”
常綿說着走出套房,整個人站在大型遊艇的護欄前,陽光下他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我在戀愛”的光芒,但是,似乎某人自己沒有察覺到。
他遙遙望着湛藍色的大海,心裏帶着一抹不确定的興奮:“冷橫,你說,我給裳裳辦生日宴會,她會不會開心的手舞足蹈?”
冷橫聽言點點頭:“常少爺,那是必須的。”
“呵呵,未必……”常綿清秀俊美的臉,在陽光的籠罩下,劃過一絲清淡的笑容:“你别看裳裳那女人平時溫溫順順的,特别聽話的模樣。其實…………我漸漸琢磨透了,她的心硬着呢,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不是那麽好馴服的。”
不過,那又如何。
“即便她是一隻千年老烏龜,總愛躲在龜殼裏,我也會把她那層厚厚的外殼給融成水,我看她到最後沒有殼,還能如何的心靜如水…………我就是要讓她的心裏,裝下我,就算她不肯,我就算硬塞也要塞進去。”
他要她跟他一樣掙紮,因爲他而喜,因爲他而悲,喜怒哀樂的情緒都因爲他而牽動;
他要她跟他一樣迷茫,抗拒着又妥協着、排斥着又靠近着,有些路,他要她跟他一起去探索。
冷橫的臉上,帶着一抹茫然。
不懂常少爺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常綿背對着冷橫,白皙幹淨的面孔,帶着一抹笃定的光芒,他,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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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裳穿上那條紫羅蘭的及膝長裙,配上八厘米的高跟鞋,正在對着鏡子佩戴那條精緻漂亮的珍珠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