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日光下,南北發現,她的臉上浮現起一抹羨慕的光芒。
南北微微給了她一個繼續的眼神。
裳裳端着咖啡,輕抿了一口:“如果這兩個人換做我和常綿,我如果這般任性,常綿是絕對不會哄我的。”
“他會告訴我,裳裳,記住你的身份,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面前耍脾氣?”
“他會告訴我,裳裳,就是再委屈,你也給得我忍着,否則我脾氣上來,把你怎麽着了你到時候别怪我!”
“我和常綿之間,雖然是不平等的,這不僅是因爲他養着我所以我必須看他的臉色,更因爲性格,他的個性太強太強,不容許任何人反抗他。”
“我必須要表現的很弱,才能和他和平共處。如今我和他之間,我處于弱勢的地位,所以我可以溫順的去包容他的強勢。”
“可是等到哪一天,我和他那種不平等的關系打破,當我以他妻子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身邊,那樣我總會不甘心,長期生活下去,當我不再以我的弱去包容他的強,我們之間就會矛盾不斷,整天吵架……最終的結果無外乎兩看兩生厭!”
“你覺得這樣一對水火不容的夫妻能白頭偕老嗎?到頭來,注定不過是一場悲劇,既然明知是悲劇,我又何必往那條不歸路上走呢?”
不知道爲什麽,明明腦袋清醒得可怕,但是心裏卻細微的疼痛起來,從心髒的位置蔓延開來。
接着,她站起來,看了似乎在思考的南北:“南北小姐,不管你抱着什麽樣的想法想要達到你怎樣的目的,我想你都找錯人了,也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我隻是他身邊一個永遠不會威脅到你、也永遠不會幫你解決問題的人。
她說完,轉身要走。
“心裳裳,你不嘗試,又怎麽知道是一條不歸路?我看得出來,你心裏明明是有一點幻想的,你的表情騙不了我,我告訴你,我能精準的從你的表情計算出你自己都忽視的事實。”
“心裳裳,你隻是害怕,害怕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能夠站在他的身邊吧?你隻是對自己不自信,你确定從來沒有想過光明正大的站在常綿的身邊,成爲他生命力唯一的女人?你别自欺欺人了?”
“心裳裳,你不過是一隻喜歡躲在硬殼裏的蝸牛,我随時歡迎你來找我,我說我會幫你此話絕對不會食言……”
裳裳頓住腳步,轉個身,淡淡一笑。
“南北小姐,也許你真的頭腦比其他人厲害,但比代表你就能看透我,也别試圖以爲激将法對我有用。抱歉,告辭了。”
最後再沒多說,再次轉身,推門咖啡廳的玻璃門,大步走出去。
那一刻,她的身上,似乎沾染了一點常綿身上時常散發出來的氣勢。
她走到停在路邊的車子前,拉開副駕駛座上的門,鑽進去,面色如常:“阿蘭,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