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李祥,是以前資助過我的一個愛心人士的朋友,他好像知道我的身世,可是……”裳裳說到一半咬了咬唇瓣:“你能幫我找到這個人,然後從他那裏找到線索嗎?我有他的電話号碼,可是他不願意接聽。”
“這樣?心小姐把他的電話号碼給我,我去幫你查,既然有線索了,那就能很容易的查到的。”冷橫心裏琢磨,什麽人找到心小姐?
那人又有什麽企圖?
這件事他得好好查一查,如果對方真的認識心小姐的母親,說不定是黑道上的人物,他有擔負心小姐人生安全的任務,可不能出叉子。
裳裳把電話号碼給了冷橫,就回屋子裏休息去了。
潛意識裏,她還是更信任身邊的人,更依靠身邊的人的吧?有事情沒想過瞞着,更主動希望冷橫幫她去處理。
裳裳洗過澡,開着本本,直接登入網上銀行,以鍾文的名義,往自己曾今待過的孤兒院捐了一筆十萬元的彙款。
她自己的卡裏,現在有三十萬的存款,是她這幾年零零碎碎接拍電視電影總共一切的個人所得。
她一直自信那是憑借自己的能力掙回來的,是很幹淨的血汗錢。
可是腦子裏想着李祥的話,她的心裏真的很不舒服,她一直不願直視的問題,被别人赤裸裸的扯開了看。
對,她就是個靠出賣身體生存的小寵,一直都是的。
也許是她沒家教,也許是她懦弱,也許是她不真愛自己,可是潛意識裏,她渴望有一個家,雖然是一個不屬于她的家,雖然隻是一個暫住的家,可是常綿給了她一個家,給了她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給了她她想要的安定生活,她一直渴望自由,卻從未真的下決心離開。
夜深沉。
她卻輾轉無眠。
房間的窗簾沒有拉嚴實,透過窗簾的縫隙能夠看見外面淡淡的月光,一輪圓月正好透過縫隙沒入她的眼中,曾今李白說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她望着那遙不可及的月亮,卻根本不知道她的故鄉在哪裏。
裳裳輕輕翻了個身,不想對着窗外的月亮,這個房間她住了三年多,卻第一次覺得房間太大,大到她很孤單很孤單。
常綿的房間比她的房間還大,她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睡在床榻上,會不會有跟她相同的感覺呢?
裳裳拿起手機,她記得常綿讓自己給他打電話的,她也就查了一下南非和北京的時差,現在是晚上十點,南非那裏才下午四點,并非他的入睡時間,裳裳想了想又把手機扔到一旁。
……
同一時間,遠在南非的常綿接到冷橫的一通電話。
常綿的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冷漠。
“冷橫,查出那個人,看他想做什麽。裳裳這個白癡還不算太笨,知道告訴你,沒有隐瞞。以後多派些人跟着她,沒事别讓她和陌生人接觸,除了拍戲和去公司,其他時候盡量别讓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