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腦袋疼得要命,她一點都想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隻記得自己和一個失戀的女孩拼了很多酒。
她好像喝醉了吧。
不是好像,肯定是喝醉了,不然她怎麽對後面的事情全然不知?
裳裳站在噴水頭下面,心驚膽戰的,她記得昨晚常綿讓自己送他回家的,結果到了最後自己反而喝醉了,兩人這是在酒店過了一夜嗎?
常綿肯定會發火了。
心裏戰戰兢兢的。
同時又懊惱的要死,她怎麽就喝醉了呢?這下可闖禍了……
想到常綿陰森森的目光,她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磨磨蹭蹭的洗了個澡,嫌棄的看了一眼浴室裏的髒衣服,她裹着浴袍走出去,常綿依舊睡在沙發上,她低低的呼吸一口氣,拿着電話給冷橫打了個電話,希望冷橫分别給她和常綿拿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
她也就在電話裏拐彎抹角的問他:“冷橫哥哥,你能告訴我,昨晚我喝醉之後有沒有鬧出什麽禍事來嗎?”
禍事?冷橫沉思一想:“應該沒有吧。心小姐昨晚喝醉之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後來常綿少爺抱着你開了一個房間,你也就是吐了常少爺一身,對着他的頭發又抓又饒……”
裳裳吓得手一抖。整個人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提了提:“你說什麽,我吐了常綿一身?還對着他的頭發又抓又饒……這還不算禍事嗎?完了完了,常綿肯定不會輕饒了我。”
裳裳差點手機沒拿穩。
冷橫不以爲然,這個應該不算禍事吧?
不過,他一個做手下的無權評價,挂了電話之後就讓人去準備衣服。
裳裳挂完電話整個人的後背都僵硬了起來,覺得自己如墜冰窖,她居然吐了常綿的一身,還抓他的頭發?
以他的脾氣,他還不把她給活剝了。
“嗚嗚,怎麽這麽倒黴?”她一個人坐在床榻上自言自語的哭嚎:“我居然吐了常綿一身?又抓他的頭發?等下他醒過來肯定不會讓我好過的,怎麽辦?嗚嗚……昨晚幹嘛要喝酒了?”
裳裳一驚一乍。
恨不得叩拜各路神仙。
“菩薩佛主上帝耶稣阿拉,你們保佑常綿失憶吧,保佑他對昨晚的事情全部不覺得,我每天給你們添加香火錢。”
常綿半睡半醒的聽着她自言自語的話,然後聯想到她昨晚的酒後吐真言,心裏恨得癢癢的。
這女人現在是不是就把自己想象成大魔頭,現在腦子正幻想着他如何折磨她折磨她?
簡直就是良心被狗給吃了。
常綿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養了一頭白眼狼,不,養白眼狼都比養她好。
至少白眼狼不會朝他吼,說他是大魔頭。
常綿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那個坐在床榻上眉毛糾結成一團的女人,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就看見那個女人渾身都是一顫,不過随即就被她收斂得很幹幹淨淨。
“常綿,你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