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晶亮的桃花眼跳了跳,嘴角勾勒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然後清清淡淡的回複她一句:
“呵呵,我以爲你忘記了。既然你知道,還傻坐在那裏幹嘛?還不過來,小玩偶?”
該死的女人,莫名其妙!
他不過問她要回自己的手珠,要不回來他都答應送她了,她居然一直到現在都跟他鬧脾氣,分明就是存心給他添堵的。
裳裳走到他的身邊,摘下手珠塞到他手裏,“還你。”
她剛要折身回到沙發上,卻被常綿反手拉到懷裏,他雖然腿腳不便,但将她困在懷裏卻絲毫沒有壓力,低着頭,捕捉住她的唇瓣。
視線,緊鎖住她哭紅的眼。
“把眼淚收起來,你這副模樣隻會讓男人更想玩弄你,”常綿的腹指落在她的眼角,輕抹掉她眼角的淚水,慢慢的打着圈兒:“不許再哭了,我最讨厭眼淚,你卻總知道怎麽惹我,說吧,到底爲什麽哭?”
“别告訴我是因爲我讓你把手珠還給我,所以你哭成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剛剛在外面遇到什麽事情?老實招供别等我去查。”
裳裳蓦地睜大眼睛,她整個人都刻意的偏過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說不上的滋味,在心裏翻滾。
“沒有。”
“跟我不說實話是吧?”常綿闆正她的臉,“把我當做出氣筒還不告訴我原因?心裳裳,我命令你,看着我的眼睛。”
此時的常綿,一雙黑眸原本帶着幾分漫不經心,此刻卻忽然犀利起來,淡淡的看着她,不容反抗的逼着她和自己眼神交彙,他企圖自己去探究原因,可是那裏面除了通紅一片外,隻有如同縮進龜殼裏的自我隐藏和抗拒。
她想隐藏什麽?
忍不住心裏一陣歎息,常綿掀起一絲冷笑:“裳裳,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都會通過自己的方式去尋找答案,你确定,你不直接如實的告訴我?而是等我自己去挖掘?”
他的氣場一瞬間變得淩厲,任何人看着他那漆黑一片的眼神,那裏面正醞釀着讓她膽顫的駭異,都會被震懾住的。
何況她又真能瞞住他什麽呢?
不是的,她有什麽必要瞞他呢,也許他還能幫到自己,心裏忽然閃過這個驚喜的念頭,她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剛剛在外面,來看你的那個南伯父說有可能認識我的父母,我就是……”
裳裳說道一半忽然咬住自己的唇瓣,仿佛被人剝去了外衣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表情略帶着幾分尴尬的說:“想到自己的父母,忽然很難過,很壓抑,很想發洩。”
她喉嚨一緊,接着語氣便不受控制的哽咽起來:“常綿,你說我爸爸媽媽爲什麽不要我呢?我從記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孤兒,可我好想找到自己的爸爸媽媽,然後問他們一句,我到底哪裏不好,他們就狠心的抛棄我?如果真的不喜歡我,當初爲什麽要把我生下來?既然生下來,爲什麽他們不盡父母的義務?我真的不明白,真的想親口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