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冷橫立刻拿起對講機把常綿的位置公布出去。
裳裳從車裏走出來,她也跟着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但是她胸前的乳鑽,居然有這麽類似定位的作用嗎?
她忽然腦子一當機。
她忽然想到,通過她能立刻找到常綿?那是不是意味着,将來不管她跑到哪裏去,常綿也能立刻找到她?
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她且不是永遠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裳裳想着,後背一陣發涼。
“心小姐,跟我來。”
她正郁悶,冷橫就叫她了,再次登上飛機,下落,沿着直升機放下去的鐵質梯子爬下去,那種整個人踩在梯子上搖搖晃晃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然後她發現,常綿整個人被一顆吊在一個粗大的樹枝中央,他整個白襯衫都被鮮血浸透了,手裏居然還拿着一把槍,根本就奄奄一息的感覺,卻無意識的睜開着眼睛,對準想要靠近他的人。
他的臉色簡直比紙張都蒼白。
裳裳倒吸一口氣。
難道又是上次的情況,别人近不得他的身?
“心小姐,麻煩你了,把這根繩子系到常少爺身上,然後你抱着他,會有人把你們拉上去……”耳邊果然響起冷橫的聲音。
下面有人煩躁的叫:“都别靠近頭兒,絕帝集團的太子爺什麽時候趕過來,媽的有沒有人催一下?醫療隊準備好了沒有?是AB型血的都快到高速路上去,頭兒肯定需要輸血!”
裳裳也沒心思注意那樹底下一群煩躁的人。
她拿着冷橫遞給她的兩根粗麻繩,冷橫整個人倒挂着将其中一條系到她的腰身:“心小姐,你看清楚了,等下就按我的方法将另一根麻繩系到常少爺的腰上,注意盡量避開他的傷口。”
下面的人看見冷橫這邊用飛機吊着個女人慢慢的靠近他們的頭兒,立刻破口大罵:“那誰啊?哪裏來的女人,一邊玩去,找死是不是?”
“冷橫,你在上面搞什麽名堂,讓那個女人離頭兒遠一點!”
裳裳雙腳踩着梯子,雙手攀着梯子,冷橫已經慢慢的爬上直升機,沒有人發現其實她比誰都緊張呢。
她也不知道常綿到底經曆過什麽,居然對人有那麽高的警惕心,每次意志不清的時候都沒有人能靠近他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上次是不是僥幸。
萬一真是僥幸,那這次常綿會不會朝自己開槍哦?
但是,看着常綿那被血色浸泡着的襯衫,她隻覺得心驚肉戰,不知道他的傷勢到底怎麽樣,隻想着快點将他營救。
“喂,那個女人,叫你呢,找死是不是,離頭兒遠一點!”
裳裳不理會下面一群聒噪又穿着軍裝的男人,随着越來越接近常綿,她抓緊着吊着自己的繩子,緊張的喚一聲:“常、常綿,是我,裳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