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三天兩頭不整點事情出來你就皮癢癢!”他對着昏睡過去的心裳裳咬牙切齒:“再有下一次,我決不饒你!”
……
裳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她呆呆的躺在卧室的床丨上,沒有開燈。柔和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讓靜谧的卧室裏透着幾分她忍受不住的清冷。
身邊沒有睡過的痕迹,她确定隻有自己一個人。
當時常綿問她話,她想縮進龜殼裏裝暈逃避,結果一倒下就真的暈了過去,此刻睡足了覺反而失眠了。
什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都不在乎,她隻是難過導演給她的最後期限徹底過期了,如今就算再回國也錯失了機會。
裳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閉上眼,她都已經錯失了機會,最渴望的機會沒有了,她還在乎常綿怎麽對待她幹嘛?
左右不過被他教訓一頓罷了,誰怕誰啊!
裳裳心裏泛起一股酸,肚子咕咕叫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抹黑爬起來,下樓找吃的。
一個人在廚房煮面煎荷包蛋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有些輕松。
她想,現在我什麽都不用期待了,也沒什麽好期待的了,再也不用想着怎麽回國了。
我兩袖清風,我要好吃好喝,我要苦中作樂,我要難得逍遙!
真不知道是和自己賭氣還是怎麽着。
大半夜的一個人站在廚房裏煮面,還高唱着歌最近看的一部電視劇裏面的主題曲,仿佛很輕松的樣子:
“一步一步,一步在沙灘漫步踩你的腳印,走你走過的路;一步一步,一步保持着同步安靜聆聽,很難傾訴不在意,沿途的海枯不枯世界大了,心就澎湃了不在乎,成長的路起起伏伏隻要有你,感覺那是幸福……”
她沒有看見,有個男人雙手抱胸站在她的身後,一直在聽她帶着幾分難過幾分壓抑又故作輕松的歌唱。
常綿搖搖頭,轉身回房。
裳裳以爲常綿肯定會想出什麽非人的招數來懲罰她。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常綿居然主動将卧室讓出來,從來再沒有踏入她的房門。
甚至不管是在客廳、院子、樓道遇見她,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完全當她爲小透明。
别墅裏的哨兵和他的手下倒是神色如常,傲宇依舊拉着她打麻将,那些人也會對她微笑。
裳裳不知道常綿那是什麽意思,反正忐忑了兩天之後,她再遇見常綿,也學着他将他當做了空氣。
除了早上他雷打不動的監督她跑步以外,兩個人簡直形同陌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堅持過一天之後就沖破了自己的極限,最近幾天她晨跑,一天比一天更能堅持,也不像頭一天那麽累。
雖然時而還是挨他的小皮鞭。
晨跑完,她照常在院裏裏站着休息幾分鍾,一如既往的回去洗個澡,下樓和大家一起吃飯。
雖然在南非,但豆漿油條、牛奶面包、灌湯包花卷……中西俱全,飯桌前坐着幾個常綿的高級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