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裏居然是另一團被子,心裳裳那個女人呢?
……
該死的,大半夜的,那個女人跑到哪裏去了?
整個别墅都找遍了,居然找不到一個完全沒有學過反偵查的女人。
常綿坐在客廳裏。
守在别墅裏的十幾個手下面面相觑,兩個守夜的哨兵此刻在廁所裏拉得站不起來。
冷鐵站在一旁:“常少爺,我剛剛翻看了心小姐的上網記錄,她買了明天上午回國的機票。”
“屬下确定心小姐晚上九點的時候還在房裏。”
“所以呢?”常綿架着腳,看着連個女人都看不住的那群手下:“你們要告訴我,她在飲食裏下了藥,趁着兩個守夜哨兵不注意偷偷潛逃,準備做今天上午的飛機回國?”
他啪的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一個個也好意思說是特種兵出身?說出去我都丢不起這個臉!”
“頭。我觀察過了,車庫裏沒有少車,除非心小姐半夜徒步走二十公裏,否則她不可能————”傲宇剛躺下就被叫出來,他立刻偵查了周圍的足迹,但是他的話都沒有講完,樓上就有人喊道:“頭,找到了,在車頂!”
此刻天已近蒙蒙亮,一個站在二樓的哨兵忽然瞥見院子裏某輛貨車的車頂蜷縮着一個人,他立刻小跑着下樓禀報。
“哪裏?”
常綿直接站起來。
現在他就站在貨車的底下,抑制不住想要大笑,這女人倒是有點小聰明呵,知道這輛車今天要進城,如果不是他昨晚回來回家,今天她是不是就會沾沾自喜的溜回國去了?
好本事!
他真小瞧了她。
爲了回國煞費苦心吧?
常綿一腳狠狠的朝貨車甩去:“心裳裳,你給我下來!”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
常綿臉色一黑:睡得夠香的啊!
“心裳裳,你特麽給我下來!”他拿着一根木棍,狠狠的朝車身一敲,巨大的響聲震得裳裳整個人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額……
頭好疼!
裳裳按了按太陽穴,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但是下一秒,她的驚喜之色暫沒有流露出來,就聽到又一聲巨響,裳裳猛地坐起來。
“心裳裳!下來!”
啊?啊啊啊?裳裳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再一探頭,下面站着十幾個男人,各各如雕塑般負手而立,而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手裏拿着一根棍子,仰視着她,居然是仰視,但那感覺就跟俯視似的。
“常?常綿?”我的媽呀,她暴露了?
常綿什麽時候回來的?
而且此刻他的臉色好難看,裳裳頓時就有種罵天的沖動,她絞盡腦汁策劃的逃跑計劃在她挨了一夜凍之後,完全沒有實施就暴露了?
坑爹啊?
是誰說道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她看到的前途簡直一片黑暗,茫茫的全是黑暗,而且她感覺頭疼欲裂,她覺得自己昨晚着涼了,她好像發燒了。
“心裳裳,你本事不小額?給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