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血,她蜷縮在飛機的窗前,歪着腦袋看着日落時分的天空,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又脹,但是那也無法擺脫登上南非之路的命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來的時候頭發被她抓得有些淩亂。
下飛機,坐車,被送到一個小鎮的某棟兩層樓的小别墅。
她淩亂的長發披在頭上,一雙晶瑩的雙眼仿佛無神的半眯着,整個人一隻手抓着自己的頭發蜷縮成一團靠在沙發上,雙腳還被繩子捆着。
“怎麽回事?”常綿從某個開采基地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般沒有神氣的女孩子,他點了點下巴,視線落到她被捆着的雙腳上。
冷武斜靠在陽台的飄窗前,臉上留着兩道清晰的指甲劃痕,短袖的手臂上也是血道子。
“我沒有别的辦法,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隻兇悍的野貓,帶她來南非我差點把命給搭上了。”
常綿不明所以的眯着眼睛,走過去,直接給了冷武一劑重腳。“誰讓你捆着她的?我讓你把人帶過來,有告訴你把人綁過來?”
冷武一臉悻悻然,卻立刻做軍姿狀站起來,“頭兒,不綁着她,你就見不到我了。”
“趁我沒大開殺戒之間趕快從我眼前消失!”
冷武聞言立刻翻窗,直接跳了出去,動作靈敏得簡直比猴子還靈活,一點也不像裳裳平時看見的那個冷豔寡欲的男人。
常綿大步折回沙發,三下兩除二将她腿上的繩索解開。
一雙大手從她的彎曲的膝蓋處将她整個人托起來,心裳裳拿着哭得幹涉的眼睛看着眼前年輕俊朗的男人。
常綿歎了口氣,像抱寵物一樣将她放在腿上圈着懷裏。
“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冷武怎麽招惹你的?”
裳裳到此刻才發現常綿本人居然也在南非,她出口,聲音有些沙啞:“你不是把我流放到南非來的?”
她問完,就激動的抓着常綿的手:“你爲什麽要把我送到南非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還要拍戲,我這些天從來沒有給你惹事,真的,我發誓。”
常綿俊臉一挑,邪氣得帥呆了,但是他面前的女人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
“我爲什麽要流放你?”
裳裳氣若遊絲,眼底閃過一絲光亮。“你送我回去可以嗎?”
常綿拿視線在她臉上掃了幾下,随即叫傭人拿來午餐。
裳裳激動的抓着他的手臂:“常綿,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不是你說你想我?”他有些生氣,這個女人貌似對他讓她來南非抵觸很大嘛,這副模樣真是不讨喜,他可不管她拍不拍戲,“既來之則安之!”
常綿是那種智商特别高的人,幾乎在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可能誤解了什麽,她那副模樣哪有一丁點的想自己,分明就是對自己安排來南非有很大的抵觸心理。
看模樣,情緒很大嘛!
誤以爲被表白的常綿心裏有些惱火,他堅決不會告訴她自己誤以爲被表白,所以才會把她接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