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裳裳也不說話,繼續一抽一抽的,哽咽又委屈。
“你畢業了也不許出去亂跑,以後沒事就呆在家裏,我讓人給你定個計劃,每天都給我運動運動,你這身體素質太差!”他都沒怎麽樣她居然就流鼻血給他看,簡直就是弱不禁風。
常綿說着就往外走。
說到這,心裳裳猛地想起自己拍戲的事情。
頓時她就屏住了呼吸,迅速的從床丨上爬起來,朝着常綿追去。
常綿聽到腳步聲,他步子一滞,轉身:“幹嘛?”
心裳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她真後悔剛剛沖動之下得罪了他,所以表情特别的糾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爺見不得你這個表情!”
“我要拍戲,我接了一部戲,要去無錫影視基地,大概要拍三四個月,跟劇組長期待着……”心裳裳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常綿的面前,他剛剛提醒她,她也就想起來和他的相處之道,此刻頗有點勾踐卧心腸的樣子揚,揚着下巴緊張的看着他,“對不起,我剛剛不該頂撞你,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惹麻煩了,你這個人挺不錯的,又很照顧我,你能不能,讓我去拍戲?”
心裳裳很憋屈,剛剛還把他恨得心癢癢的,此刻卻不得不向他低頭。
“剛剛不說我這個人最難相處?怎麽着,有事求着我,就來巴結我?”常綿想到她剛才的硬氣,心裏就特麽的不爽。
心裳裳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他。
“你這個女人真的煩!要去就去,我告訴你,你給我低調點!别學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爲了出名什麽绯聞都敢往裏面跳!如果再被我知道你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牽連在一起,你!你給我等着瞧!”
說完,他已然轉身,大步往書房走去。
心裳裳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一下子,仿佛滿頭密布着的烏雲,都煙消雲散了去。
一時間,也不計較常綿剛才的喜怒無常。
想到自己壓在心頭的心事得以了了,她整個人的心情在跌宕起伏之後,瞬間高飛起來。
裳裳摸了一把淚,裂開嘴,淡淡的笑了一下。
常綿收拾了一個小箱子,臨出門坐上車之前,他頓了頓,對着冷橫道:“裳裳過些天要去無錫影視基地,派人照顧她,少了一根頭發,爲你是問!”
“是!”
常綿這才登上車,直奔機場!
他的心裏依舊煩,怎麽都想不通自己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态下,會對心裳裳這個女人有如此信任的态度。
那個女人!
到底爲什麽會特殊?
他自問二十幾年的生活完全和她沒有過任何的交集,他也絕對沒有那些狗血言情裏面失憶忘記什麽最重要的人之類的扯淡人生,他怎麽就忽然對一個女人潛意識裏的那麽信任,甚至很多時候,莫名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