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他們倆的卧室裏,心裳裳氣喘籲籲的瞪着常綿:“你這個人,喝這麽多做什麽,我晚上本來就沒吃飯,現在還這麽消耗體力,你這個人真是——”
真是太可惡了!
但是,想到别人都不能近他身,自己卻能,她的心裏又複雜起來。
“你信任我嗎?”
她自言自語,覺得不可思議。
傭人敲門,端進來一碗醒酒湯。
“心小姐,麻煩您喂常少爺喝下去;另外,您能給常少爺換一身衣服,給他擦擦身體嗎?”
“李媽媽,交給我吧。”
她就是勞碌命。
又給他灌醒酒湯,又給他換衣服,又給他擦身體,忙了整整一個小時,累得連手都擡不起來的時候,醉鬼卻忽然化身餓狼,将她整個人往懷裏一拉,不管不顧的在她身上興風作浪。
心裳裳被他折騰得快瘋了。
他倒是舒服,飽餐一頓之後,居然就把她的腰緊緊的抱着,将她當做了枕頭。
心裳裳欲哭無淚,他倒是舒服,可是讓她怎麽睡?
而且雖然他是睡着的,但是力氣一點都不小,她怎麽努力也掙脫不開他。
隻能無比悲催的将自己溫軟的小腹,繼續給他當做枕頭。
心裳裳實在累得沒轍,勉強伸手去把枕頭扯過來,枕在自己的腦袋下面,閉着眼睛睡覺。
好累!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她感覺胸口悶的慌,從夢中驚醒過來,猛然發現胸前多了一隻手。
心裳裳臉頰一紅。
整個人半響反應過來之後,心裏直腹诽:他在幹什麽,睡着了居然還這麽壞,手一直将她的左胸當做饅頭捏?
而且,她稍稍動一下,他的手立刻跟着下意識的抓緊一點。
心裳裳歎了口氣,隻好由得他,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但是被人當做枕頭又當做饅頭,哪裏能睡得踏實,過了不久她又半清醒過來。
這時候常綿摟着她的腰,臉貼在她的懷裏,她朦朦胧胧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他安靜熟睡的樣子,像個小男孩睡在媽媽懷裏的姿勢,她破涕而笑,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他的短發,怏怏的閉着眼睛繼續睡。
等她真正睡着的時候,基本天都快亮了。
天徹底亮的時候,她熟睡,常綿卻醒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半露的女人身體,驚的猛然放開她。
看清楚是心裳裳,才放下心來。
他坐起來打呵欠,看了看四周,确定是自己的卧室,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心裳裳這個女人怎麽跑到他的房間睡在他的床丨上?
回想起昨晚和戰友喝得開懷,但是之後的事他怎麽也想不起來。
也許是自己讓她來睡的吧!
再看她,蜷縮着熟睡,一側肩膀的被子滑落,隐隐露出胸前弧線,他想起剛才醒來那一幕,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放到床的中央,蓋上薄被讓她繼續睡。
常綿光着身體,有些頭疼的走進浴室,洗澡去了。
洗過澡又喝了一下暖胃的粥,常綿惬意的躺在院子的搖椅上,悠哉悠哉的拿着本軍事雜志翻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