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裳裳咬緊着下唇,無望而祈求的看着那樣眉清目秀卻可怕的帥哥。
祈求的話,堵着喉嚨口,傾吐不出來。
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離他的魔抓,可是整個房間,都是他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束縛着她,讓她,仿佛被逼上了絕境。
爲什麽,救她的是這樣一個男人?
“是不是不情願?是不是覺得委屈了?”常綿掀唇微笑,修長的手指,劃過她輕顫的臉頰,帶着絲絲的薄涼寒意。
“不想取悅我?那我們換一個方式,乖乖的讓我取悅你,額?”
最後一個尾音,高高的揚起,帶着讓人無比羞澀的心顫,而那個罪魁禍首,一雙眼睛黑得如同黑洞的黑寶石,找不到一絲憐憫。
“那麽,讓我看看,你的選擇,裳裳。”
取悅他,還是被他取悅,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艱難的抉擇,卻也真的,是無法逃避的抉擇。
裳裳閉着眼睛,無聲的選擇,靜靜的躺在那裏。
常綿看着這樣無助懦弱的心裳裳,微微的揚了揚眉,眼中,閃過一絲笃定。
多久之後呢?
心裳裳雙眼茫然的望着天花闆,她由不經世事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女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成人禮,就在這樣完全沒有預料的情況,完成了嗎?
床頭的鬧鍾指示,現在是下午四點。
整整六個小時,他要了她無數次;
此刻那個男人,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無害而絕塵,似乎已經睡着了。
以她對男女之間有限的生理知識來判斷,男人在激情過後很容易沉睡的,不知道是不是也适用于他的身上。
裳裳一點一點的挪動身體,想要從他的手臂中逃離出去。
慢慢的,慢慢的,似乎沒有驚擾到他。
因爲,他依舊呼吸平穩,睡得很熟的樣子。
終于,裳裳完完全全的從他的禁锢中解脫出來,她墊着腳尖爬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慌張的穿上,然後,她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
裳裳悄悄的打開抽屜,取出裏面的剪刀。
她緊握着剪刀,看着那個敞露着胸膛睡在床上的男人,心裏升起一股怨恨,是他,将她的純真給剝奪去了,他該死!
隻要自己趁他睡着,隻要……
裳裳舉起剪刀,那一瞬間,真的想要和他同歸于盡。
她也真的這麽做了。
卻………………在剪刀離他的胸膛還有一寸的距離,停止了動作。
她的雙手顫抖,整個人在殺與不殺之間掙紮。
看着床上的那一抹血迹,她真的想要狠狠的捅下去,可是,她拼命的搖頭,不……不……不可以……
腦子裏有一個聲音,一直這麽勸說她。
那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她和汪洋現在都會在監獄裏,她怎麽可以恩将仇報?
怎麽辦?
現在到底怎麽辦?
裳裳的内心,痛苦難當。
她到底該怎麽辦?
而常綿,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嗤笑,真是個優柔寡斷的女孩子,連殺一個人都要猶豫那麽久。
不過,心裳裳,你卻是需要認真考慮!
因爲——
一念起,灰飛煙滅;一念滅,無盡恩寵。
心裳裳,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不管你做什麽樣的選擇,都要承擔抉擇的後果。
哐當…………
是剪刀落地的聲音。
很好。
常綿的心裏,低低一笑。
他做被吵醒狀,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看着那個瑟瑟發抖的女孩,口氣冷冷的問道。
“怎麽,下不了手?還是,不舍得殺掉我?”
“你?”心裳裳先是一愣,然後懂了常綿話中的意思:“你是故意裝睡的。”
她現在可以笃定。
同時,心裏閃過一抹害怕。
如果,剛剛她真的對他動手,那麽現在的後果,會是什麽。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剛剛真的把剪刀刺下去,會是什麽後果嗎?”常綿似乎有讀心術,能夠猜透她的每一個眼神中表現出來的想法,他的聲音帶着幾分陰冷:“不如,我告訴你如何?”
“我,我,我沒有。”
到此刻,心裳裳才真的慶幸,自己一時仁慈,沒有下手。
“沒有什麽?沒有給我藉口殺了你嗎?哈哈,你确實選擇了最有利于自己的舉動。”
常綿單手撐着腦袋,側着身,朝她招招手:“過來吧,女孩,既然你沒有那個決心殺掉我,就乖乖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沒錯,如果你剛剛真的敢對我動手,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已然是一具女屍。”
裳裳聽到他這樣懶懶卻透露着狠戾的話,整個人虛弱的往地上一軟。
後背,滲出一層充滿寒意的冷寒。
哎,真是,不經吓。
常綿抿了抿唇瓣,不再看她,而是坐起來,撿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這才伸出一隻手,将軟綿綿的裳裳從地上撈起來。
“走吧!該到我的地方去了。我說過,從今以後,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放心,在我允許的範圍内,我不會幹涉你的生活。”
常綿将她撈起來,親了一下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美,我喜歡。不過,我讨厭女人哭,你最好,從現在開始,慢慢記住我的一切喜好,免得将來,自找苦吃。”
===========我是裳裳被常綿私養三年的時間分割線============
常綿将心裳裳帶到他的私人别墅,一養,就是三年。
但是這三年,兩人幾乎沒有多少的交集。
常綿開始的時候,還試圖探究自己對她的那一份隐隐痛心,但是長久的找不到答案,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結,就将她當做小寵私養了起來。
心裳裳,依舊每天沉浸于影視學院的學習之中,期間,也憑借着自己的努力,接了幾個廣告,演過幾部不紅不火的電視的女配角。
常綿基本是不在家的。
但是,每個月必定有一晚,沒有固定的日子,随他起興,他會出現在她的房間,整夜的占有,而等她白天醒過來,他早已出門,就仿佛,那些隻是一場春夢。
所以至今,裳裳對常綿,可以說,還是一無所知。
他的背景,他的手段,他的家庭情況,完全空白。除了他的喜好,那是她必須小心記住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