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很是莫名其妙,“修兒,你這是怎麽了?你從哪裏聽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到底是誰要離間咱們母子,造謠生事?”邊說着邊試圖拉住康郡王的手,卻被康郡王嫌棄的甩掉。
“好了!你别假惺惺的了,也不要用害死本王親娘的手來觸碰本王!”康郡王厲聲說道,全身散發着慎人的氣場,“沒有人造謠!當年的舊人都被你清理安靜了,還能有誰敢在本王耳根說你的險惡?是你自己漏出的馬腳!你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小孩的人,對于情敵生的孩子,就是裝也裝不出慈母的樣子,小時候,本王總覺得你若即若離,還以爲是自己做得不夠好,直到有一天,偷聽到你在佛祖面前許願,直說讓本王的親娘安息,你會把本王撫養長大當做補償,本王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本王做得不夠好,而是你根本不是本王的親娘!”
“修兒,你都在說些什麽啊!我哪裏說過這樣的話?肯定是你聽錯了。”老王妃還在試圖解釋。
“你真的是見不到證據不死心!”康郡王丢出一個小孩的肚兜,“你好好看看,這可是本王小時候用的?”
老王妃拿過來,布料針腳都是極好的,還有肚兜裏面繡了個修字,卻是康郡王的無疑。
“這個肚兜,是本王親娘做的,本王的親娘原本是江南一個繡娘,隻因手藝精湛,被你強行帶到府裏,沒成想,父王看上了她,納了爲妾,沒多久就生下了本王,這讓一直沒有身孕的你非常嫉妒,處處想要加害于她,奈何父王對她很是寵愛,你一直苦于沒有機會下手。直到父王随軍去了邊疆,你才有機會出手。當時,本王親娘已經又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正期待着第二個孩子的到來,你就在她用的針線上全都染上了麝香,每日每日,她給本王和未出世的孩子做衣服,一針一線,殊不知已經吸進了毒藥!沒出幾個月,她就流産了,那麽大的月份流産,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沒了!而本王,因爲曾經穿了那麽長時間帶着麝香的貼身衣物,所以身子一直不太好,若不是府裏一直沒有男孩,你早就趁機把本王也弄死了,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等到本王三四歲,你被診斷出身子受了損不能再生育,便無奈地把本王記到自己名下,便把本王小時候穿的但凡是出自本王親娘的衣物全燒了。可是,千算萬算,你卻漏算了,本王親娘是個非常念舊非常善良的人,她一個舊友生活困難,便把本王的一些衣物寄給那個舊友了。恰巧,本王這次去的地方,正是那個舊友所在之地,拿回來了本王小時候的衣物,這可都是證據啊!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些衣物的麝香還存在,當時,你到底多麽狠的心,在這些針線衣料上染了這麽多的麝香!”
“修兒!”老王妃面露難過,聲音帶着哽咽,“沒錯,我确實不是你的親娘,但是,我沒有害過她啊!她是因爲流産死的,那會,老王爺也懷疑過我的,還徹查了一遍王府上下,可也沒找出她是被害的證據。我不知道你這些所謂的證據是從何而來的,但是,我可以指天發誓,這絕對不是我做的!”
康郡王絲毫不爲所動,冷言道:“本王早就料到,你不會幹脆承認的,沒關系,這位舊友,本王已經帶到了京城,好好保護着,這些證據呢,本王也都收好了,還有,夏娘屋裏的針線衣物,本王也看過了,一樣帶着麝香!所以,王府上下隻要能接觸到針線衣物的人,本王全都關押起來。本王這麽晚過來,隻是告訴你一聲,你已經逃不掉了!等明日,本王就到宗人府去,把這些罪證全都交代出來!”
送到宗人府?那可是見官了,而且,一旦判下來,老王妃的名頭保不住,還會從宗族的玉蝶上剔除,就當做從來沒有過這個人!
老王妃頓時臉色煞白,脫口而出呵斥道:“穆修!你不能這麽做!我好歹對你有養育之恩!你這麽對我可是恩将仇報!”
“恩将仇報?”康郡王聲音愈加冷了,“你害得我,從小沒了親娘,身子又受了損,若不是父王日複一日給本王浸泡草藥,說不定都活不下來了!你知道麽?浸泡草藥是什麽滋味?大冬天的時候,都要光着身子,在冰冷刺骨的藥水裏浸泡數個時辰,本王無數次凍得都暈了過去!那種苦,你知道麽?你對本王何來的恩?摁?”
康郡王的眼神放出攝人的冷光,把老王妃吓得連連退後了幾步,結結巴巴說着,“我,我,……”
“好了!”康郡王大手一揮,“本王今晚來,并不是來聽你的解釋的,你有什麽想說的,明天盡管跟宗人府說了去!”
等康郡王一走,老王妃徹底癱坐在地上,滿臉的落敗。
第二日,康郡王火速把手上的人證物證都交到了宗人府,很快的,老王妃就被押走了,沒經過多久的審訊,全都招了。
确實如同康郡王料想的,老王妃害了郡王親生母親,還想加害宋夏娘。
當審問問到她,爲何還要加害宋夏娘時,老王妃露出執着而又古怪的笑容,“你以爲,我二十幾年來看着那個賤人的兒子,加封世子,世襲爵位,心裏好受?那又不是我的親兒子!這些本都應該屬于我的兒子的!都怪她,迷惑了王爺,在我還能生育的時候,日日流連她的房子,對我不聞不問!才讓我沒有孩子!本該屬于我孩子的一切,竟然就這麽被她的孩子奪走了!你想,我還能容忍她的孫兒繼續享受這一切?不可以!不行!我不能讓穆修的孩子順利生下來!”
說這話的時候,老王妃面目猙獰,眼中都是血紅,已經癫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