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娘的分析,宋夏娘是很贊同的,
“所以我才害怕啊。”宋夏娘拉住宋春娘,“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還有,那幾個夫人怎麽傳了那樣的謠言?”
宋春娘反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别害怕,這件事我已經讓莫天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宋夏娘舒了口氣,“可真是太麻煩大姐了。”
“别這麽客氣,咱們可是親姐妹。說這話可就生分了。”
雖然宋春娘這般說,宋夏娘仍然過意不去,“你們剛成親,你就過來陪我,莫大人是不是不高興呢?”
“沒有,他都看到你的情況了,怎麽會不高興?再說了,郡王爺已經往回趕,相信很快就到了。”
康郡王第二天晚上就到了,一路風塵仆仆,臉上還帶着冰霜,抿着唇,未開口說一句話便給宋夏娘把脈。
約莫過了一兩分鍾,他的臉上才稍微舒緩了,可張開口語氣仍是冰冷冷的,“滑脈仍然穩健,母子均平安。”
康郡王的診脈結果,讓宋夏娘更爲放心了,“幸好大姐和大姐夫及時找了禦醫過來救治,不然,還真不知什麽結果。”
“到底是怎麽回事?”康郡王冷着臉,“你的身子并不好,走之前,本王還一再叮囑,一定要好好照顧,不能讓你動氣傷神,難道都當本王的話是空話?”
康郡王隐忍着怒氣,散發的淩冽氣勢吓人,一衆丫頭婆子全都跪了下來,直喊饒命恕罪。
“郡王爺,不關他們的事。”宋夏娘爲下人們說話。
“那是怎麽回事?”莫天派去傳話的人隻說了宋夏娘有小産迹象,并未說清楚原因,是以康郡王并不知曉前因後果。
宋夏娘揮了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才一五一十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康郡王越聽臉色越黑,最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到底什麽人在背後亂傳謠言!欺負到我康郡王頭上,簡直太不像話了!”
“大姐夫已經派人去查了。郡王爺,這次真的是多虧了大姐和大姐夫,不然這兩天我都不知道怎麽過的,每時每刻都擔心害怕,就怕有人故意想讓我流産的。”宋夏娘真的是後怕,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差點沒了,她的心就揪了起來。
“莫大人那裏改天本王必會登門道謝。本王回來了,你就放寬心吧,本王不會讓人傷害到你和咱們的孩子的。”康郡王說這話時,眼眸暗了暗,身上的戾氣更重了。
宋夏娘卻不害怕這一身的戾氣,反而的,這麽冷冰冰的康郡王讓她非常安心,靠在他的懷裏很快就睡着了。
可康郡王沒有一起睡下來,站起身走了出去。
管家迎面上來,“郡王爺,夜深了,您還不歇息?”
康郡王冷言道:“家裏不安甯,本王怎麽休息?當初本王走的時候一再叮囑,不要讓老王妃靠近側妃,你沒聽到麽?”
管家冒出一身冷汗,“小的,小的,攔不住老王妃啊!郡王爺,老王妃過來興師問罪,直言側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時間不對,不是郡王爺的,小的都吓壞了,又怕拉扯中傷到側妃娘娘,所以,所以才沒能攔住老王妃的。”
“這麽點事情,就處理不了了!康郡王府可不用你這樣的廢物!去賬房支取三個月的月例,趕緊滾出王府!”
康郡王的命令讓管家吓得臉上都沒了血色,倒在地上求饒,康郡王卻是不再看他,徑自走了出去。
侍衛們立即上前,把管家拉了出去。
一連串的求饒聲還在繼續,康郡王卻跟沒聽到似的,繼續走着。
貼身小厮輕聲問道:“郡王爺,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康郡王頭也不回,“不把家裏的蛀蟲解決了,本王實難就寝。”
冷冽的身影在夜幕中走向老王妃所在的院落。
“誰啊?大晚上敲門!”看門的婆子被吵醒,不滿的嘟囔着,開門一看,竟是康郡王,頓時吓得魂都沒了,“郡,郡王爺……”
康郡王嫌棄地走過她身邊,一言不發。
那婆子才回過魂來,連滾帶爬走到康郡王前面,“郡王爺,郡王爺,老王妃已經睡下了,您,您明天再來吧。”
康郡王仍是不言語,腳步也不停留。
那婆子害怕極了,仍是跟着一路解釋,康郡王皺了皺眉,“蒼蠅在耳畔,吵得真是難受。”
貼身小厮哪裏還能不知道主子生氣了?一把把婆子推開,“走開,郡王爺大老遠趕回來,想看看老王妃,你嚷嚷什麽!”
那婆子被推到在地上,不敢再跑起來,眼見着康郡王走到老王妃卧房門口。
“叩叩叩”,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康郡王冰冷說道:“母妃!本王找你有事。”
裏面先是丫鬟的聲音響起,“郡王爺,老王妃睡下了。”
康郡王并不理睬,仍是說道:“母妃,本王有要事。”
很快的,燭光亮起來了,然後就是老王妃說道:“進來吧。”
康郡王這才推了門進去,隻見老王妃穿着中衣,坐在床邊上。
“這麽晚,修兒有何要事?”
“本王的側妃,懷了本王的孩子,你不知道麽?”
老王妃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宋側妃有孕在身,阖府上下都知曉的。”
“既是知道,爲何還拿了那樣難聽的話說給她聽?”
“修兒,我沒有懷疑宋側妃,不過是剛好幾個夫人來做客,說了些莫須有的話,我隻是告訴宋側妃,這些都是謠言,讓她有個心理準備。”老王妃現出關心的慈祥模樣。
康郡王冷言道:“有什麽可準備的?都是謠言!要真是關心她,該查出誰造謠,把這些人全都問罪才是。這般掩耳盜鈴,有何意義?還是說,你就是想要流言四起,到時候衆口铄金,積毀銷骨,生生把人逼死!就像當年你對待我親娘一樣!”
老王妃聞言大驚失色,“修兒,你說什麽!我就是你親娘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