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真的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赫連沖肅容,“你就不能信我?”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下的毒?”
赫連沖面露難色,“我,我不清楚。”
在一起了一段時間,赫連沖的性格她多少還是了解的,這麽一閃神,她就知道有所隐瞞。
“你清不清楚,你自己心裏有數。我都如此求你了,你還拒絕。我真的是太失望了!那以後,不管是什麽結果,咱們都隻能對薄公堂了!”
兩人說完感情的事,情緒都重新平複了。
莫天按住宋春娘讓她坐下,自己則平靜說道:“赫連沖,你剛才出言不遜污染我,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宋春娘是你的合作夥伴,你怎麽能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指責她?污蔑她?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女人的聲譽是多麽重要麽?”
莫天對方才赫連沖的行爲非常氣憤,首當其沖就是一頓指責。
赫連沖并不害怕,斂了心神,嘴角帶了嘲諷說道:“莫大人,你扪心自問,我方才說的可是假的?大家都是男人,别裝的這麽清高!”
莫天冷眼答道:“我不否認我的心思,但是,你也不能污蔑宋春娘!”
兩人言語對峙,就連眼神都有了火光。
宋春娘剛平複了情緒,完全不明白這兩人在說些什麽。
鄧岸遷皺了皺眉頭,說道:“莫大人,咱們要不還是先把案子的事情說清楚,其他的事,私下再說吧,不然對誰都不好。”說完還深深看了宋春娘一眼。
宋春娘更不明白了,這跟自己有關系?
莫天點頭,“鄧四公子說得對,咱們先公後私。”
“行!你說,我洗耳恭聽。”赫連沖環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傾聽。
赫連沖淡定的樣子,讓莫天有種莫名的沖動,想要把他的假面具都撕下來。但是手上的證據還不足,還得跟他周旋周旋。
“赫連沖,漣王府我們已經去過了。王管家,林管事,于管事都問過話。我知道,他們一定給你通風報信,也說了他們嚴守秘密,并未透露絲毫。你也一直這麽認爲的是吧?”
赫連沖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
“行。那我繼續說。林管事,于管事都是非常勤于應酬的人,除了平日裏在王府做事,經常三不五時出去喝酒,夜不歸宿也是家常便飯。這兩位的妻子,可都是正當壯年,獨守空房,寂寞難耐也是難免的。她們本就是鄉野村婦出身,規矩禮儀對于她們而言并不是多麽嚴苛的事情,如果有人刻意去撩撥,她們隻怕是耐不住性子,紅杏出牆來了。”
莫天說了這麽長一段話,都是在假設,宋春娘不知他意欲爲何。
再看赫連沖,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出現了些許不耐煩,“莫大人,你到底在說些什麽?我不認識什麽林管事,于管事,他們的家事與我何幹?”
莫天呵呵一笑,“你别着急啊,你不是不招麽?沒事,就慢慢聽我分析。”
接着又繼續說道,“還真就是有人去撩撥了。爲的就是握住林管事和于管事的把柄,以後好謀取漣王府宴席的入場券。那個人,就是程峰。”
程峰!宋春娘驚呆了。難道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我再來說說,程峰,哦,不,應該叫他張開,還有李嫣紅,可都是一個團夥的。這個團夥專門去撩撥有頭有臉人家的家眷,男丁就是李嫣紅出馬,女眷就是張開出馬,等弄上手了,就故意留下把柄,等到時候,就利用這些把柄,要挾他們做事。比如,像林管事和于管事,就通過他們的妻子,要到了宴席入場券。是不是啊?赫連沖?”
赫連沖仍是否認。
宋春娘也納悶,“可是,李嫣紅和程峰都是商戶人家的孩子,爲何會去做這些事情?”
“那又要說起這兩個人的出身了。”
“李嫣紅,小時候失蹤,八年前才找回來,期間她被一個詐騙團夥撫養長大,教她各種以美色騙人的招數,她經常扮演各種角色,欺騙他人,騙那些好色的男子上鈎。而,張開,在李嫣紅意外在京城找到親生父母之後,也找了機會謀害了原本的程峰,自己假裝成程峰,跟李嫣紅一起,繼續行騙。”
“程峰的親生父母,很快就發覺了異常,就被張開滅口了。”
“而李嫣紅的父母,心疼自己女兒在外受苦多年,竟然跟着他們一起行騙。”
“福來苑,本來是他們行騙的一個對象,包括赫連沖,或者還有宋夏娘都是目标。但是不知何時,赫連沖發現了,還變成了他們的一員,這可真是神奇,我說的對麽?赫連老闆?”
“我再說一次,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赫連沖淡定否認。
宋春娘卻是聽得膽戰心驚,宋夏娘曾是他們的對象?也就是說,程峰肖想過夏娘?宋春娘不禁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自己身邊,居然一直有這麽個猥瑣男人盯着宋夏娘,而自己一無所知!
這就是自己保護家人的方式?
宋春娘再次懊悔,還好宋夏娘清白還在,不然,她真的無顔再回宋家了。
“你不承認沒關系。”莫天早就料到赫連沖會否認到底,“林管事,于管事的妻子都被府衙控制了,她們都招了,還有,李家和程家一直合作的那些人家,府衙也去調查了,受威脅的男丁,女眷都被收押,陸續有承認的。張開和李嫣紅的罪責已經闆上釘釘。我相信,你是受了蠱惑才做了同夥,你的内心還是不認同的。也還沒有喪盡天良,不然,在對付宋夏娘時,你完全可以把她毒死了,而不是留着她做活口。”
“赫連沖,自行招供吧,坦白從寬。”(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