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不是有些後怕,不要擔心,你身前的傳送陣沒有問題。老祖已經說過了,生不一定是生,生不一定是死,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還不敢拼一把,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稱爲修真者。要知道富貴險中求,那些登臨巅峰的強者,那個都不是有一顆敢于挑戰天下人的強者之心。如果連魔殿的考驗都無法通過,那麽你注定平庸一生,不要以爲老祖在貶低你們,這是事實。這次魔殿之争,你退縮了,說明你不相信自己的實力,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人,又有何資格問道天穹,證道長生呢?所以後輩之人,你要切記,修真這條路隻有前進,沒有後退,拼一把或許還有生機,但是倒退一步,卻可能萬劫不複!還望三思!”
我聽完大日魔祖的話,陷入了沉思,仔細品味了一番此話,卻是深感有理。修真之路宛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每一步都要謹慎而行。正如大日魔祖所言一步踏錯就有可能萬劫不複,加上我有前世的經曆卻是認可了大日魔祖的話。強者之心似乎自己也有,重生以後,從出道至今同階之中,自己未曾一敗,前世的謹慎過頭,最終功虧一篑,今生重新來過,我隻求活的酣痛淋漓,千百年後也不會心有遺憾。
揮揮手,将數十個赤紅色的葫蘆收了起來,對着傳送陣一步踏出。我隻感到眼前一暗,發現來到一座大殿内,大殿裏邊已經有了三人,一名渾身散發着淩厲氣息的男子,年齡莫約與我相似,修爲已經到了出竅期巅峰。還有一人身着黑色束裝,身子有些消瘦,臉色很平靜,掃了一眼我就閉上了眼,最後一人是一名臉上有道猙獰的傷疤,一直延伸的耳後,看人的目光有些陰毒。
觀察完三人,我就打量起整座大殿來,這座大殿通體漆黑,就連光線都有些暗淡。大殿中有六根石柱,支撐着整座大殿,石柱邊上各有一個平台,而在大殿的中間有一個平台有數十丈之大,也不知有何用處。我将神識探到石柱上,卻是毫無動靜。就不在關注,閉目養神起來,等候着所有人的齊聚。
轉眼間,進入遺迹已經半個月了,魔殿還剩下最後的一人沒有到來。我等五人沒有人開口,沒有人交談,都是默默地靜坐着,養精蓄銳,等候最後時刻的到來。
突然,整座大殿亮了起來,最後一個平台上的人終于出現,隻是最後的來人居然是一名老者,修爲有些模糊不定,老者掃了衆人一眼,對着衆人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在平台上盤坐下來。
“哈哈哈,恭喜你們進入老祖的傳承之地,你們隻有六人,看到了眼前的那座擂台了吧,那裏就是你們六人争奪傳承的地方,你們會有一人被選中成爲守擂之人,會與其他的五人分别交戰一番,隻有擊敗了其他的五人就有資格獲得老祖的傳承。擂台之戰沒有規則,你可以動用所有的底牌。隻要一方認輸,敗者就會失去傳承的機會。當守擂人被擊敗後,戰勝的對手充當守擂人,當所有的人都失敗時,你們所有人均會被傳送出去。老祖的洞府也會關閉,千年之後會再次開啓。”
一道人影出現在大殿中,全身籠罩在暗紅色道袍中,對着衆人一笑,随即又道:“你們不必驚訝,這是老祖我的一個念頭,被留在此地主持傳承,你們可以把我當成大日魔祖的一道分身。我不會幹涉你們的交戰,隻要你們之中的任何一人成爲我的傳承者,我會告知你們想要知道的,好了接下裏就是選擇擂主之人了。祝你們好運!”大日魔祖說完,對着中間的擂台打出一道手印,隻見擂台一顫,一道白光朝着我射來,我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擂台之上,成了第一任守擂之人。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成了守擂之人,也不知是說自己的運氣好呢,還是說自己的運氣背呢?深吸口氣将心中的浮躁壓下,手一翻,盤蛇槍出現在手中,一手橫槍,頗有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刷!一道人影出現在擂台之上,卻是那名臉有傷疤的男子,手中拿着一面漆黑色的大鼓,上邊給人一股攝魂之感。斜着眼打量了一番我,才說道:“小子,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與我巫骨交手的人,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中。”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手中盤蛇槍一指巫骨,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盡管放馬過來,巫骨也沒有動怒。隻是咧嘴一笑,隻是他這副尊榮,笑的有些猙獰,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咚咚咚!
一陣鼓聲陡然響起,卻是巫骨開始發動了攻擊,手中的那面漆黑大鼓此時散發着幽幽的光芒,上邊的符文也是一陣跳動。鼓聲響起之際,直接出現在我的心中,似乎連心脈跳動都被鼓聲操控了一番。随着鼓聲的急切,我感到全身血液也是沸騰起來,冷哼一聲,驅散了鼓聲對自己影響。
盤蛇槍一晃,化出數百道槍影,四面八方朝着巫骨絕殺而來。巫骨還是先前的樣子,隻是左手拍打的鼓點越來越急切,那些密集的槍影還沒有到達他的身側就均被鼓聲震散。
突然間,巫骨一動,鼓聲也是大變,不再是先前的單純音殺鼓聲了。這次的鼓聲時而急促,時而低緩給人的感覺就像身處百戰沙場,自己就像是戰敗的将軍,四野之上盡是敵軍,想要活捉自己一番。也不知怎麽回事,我想起了蛇族傳承閣内石碑上的那段話!
“蛇有蛇徑,鼠有鼠道!星辰周轉,萬物變幻,各行其道!春秋輪回,草木枯榮,生死之間,皆爲大道!混沌虛無,何以載道!心中有道,吾亦爲道!”
這段話好似洪鍾巨呂一般徹響心間,我已經忘記了這是在戰鬥,還是生死之戰,而是在不斷的感悟那段話。不知是過了多久,或是幾個呼吸,亦或是無數年,我感到自己到了臨門一腳,可是如何踏,就是不得其門而入。知道機緣還有些不到,就退出了這種境界,隻是心中還有些遺憾。
“你感悟完了,那就來戰吧!”巫骨猙獰的臉上盡是戰意,隻是那眼中卻是有些陰邪。讓人感到矛盾之極,漆黑色的大鼓已經懸浮道巫骨的頭頂,一股蕭殺之氣在整個擂台上蔓延。
“殺!”
兩人同時大喝一聲,一道無形的氣勢擴散到擂台之外,我手中盤蛇槍對着虛空一劃,一道淩厲到極緻的槍芒朝着巫骨的胸前刺去。速度極快,讓人防不勝防,這是我在滅殺黑甲魔牛時感悟出來的,隻是還有些生澀,沒能領會到槍道真意,否者就不會是一道槍芒。
巫骨眼一縮,手中的黑鐵大劍朝着胸前一劍劈出,頭頂的大鼓也是放出一道幽光,将其護住。槍芒雖被巫骨破去,但是還是讓巫骨退了數十步。這時我已經欺身上前,盤蛇槍對着巫骨頭頂的大鼓掃去,盤蛇槍一舞動,周圍的空間也是一陣晃動。巫骨能夠感受到盤蛇槍的厚重,可不敢讓自己的寶物來抵擋敵人的大槍。左腳一踏地面,手中的黑鐵巨劍,當空一刺,盤蛇槍稍稍一頓,巫骨趁此時機,來到了我的身旁,想要與我近身交戰。
可惜,他估計錯了,盤蛇槍瞬間變小,可是其分量一絲沒有減少。當黑鐵大劍與盤蛇槍一交鋒,巫骨臉色就是一變,黑鐵大劍直接被震飛,身子也是後退,想要與我拉開距離。隻是我會放過眼前的時機嗎?答案是否定的,我身子一步上前,來到巫骨身旁,肩頭狠狠地朝着巫骨撞去。
隻聽到咔嚓一聲,巫骨胸前就陷下去一塊。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飛起,足足被撞飛了數十米之遠,才轟然落地,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巫骨有些複雜的看着我,眼見我再次逼近,盡管心中盡是不甘之色,卻還是不得不認輸,不然絕對會身死道消,如果換做是他自己,也不會放過敵人。
“我認輸!”話說出口,巫骨就知道這次的傳承十有**就是我所得,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自己已然落敗,說再多也是在做無益之功。隻是他想知道打敗自己的人到底是何方高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擡頭問道:“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王大成!”我沒有絲毫掩飾,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巫骨,經過一番交戰,我也是感覺的出來,巫骨眼中的陰邪之色,應該是修行了秘法,或是神通失敗後才迫使眼睛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巫骨得知了我的名姓,拖着受傷的身子朝着擂台之下而去,背影有些蕭條。
奈何,這就是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