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大戰在一起,劍光閃現之間,空間破碎,鍾聲回蕩之際,天地寂靜,我就像一個局外人對戰場上的兩人無動于衷,所關注的隻有那個巨大的銅鍾。
或許是道法玄碑之故吧!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銅鍾的每一絲變化,銅鍾上的符文道痕都出現在我的眼中。一時間我眼中隻有銅鍾,再無一物。天地破碎,萬物枯榮,似乎都與我沒有關系,紫色衣袍之人每拍一下銅鍾,我就對銅鍾的感悟更深。
随着時間的推移,我逐漸閉上了眼,不再關注戰場上的局勢,因爲在我的識海中出現了一個銅鍾,起初還有些虛幻,我不斷回想着先前所看到的銅鍾,最後一個拳頭的銅鍾出現在我的識海,上邊的每一絲紋路都與先前觀察的銅鍾一模一樣。
銅鍾一完善,我的識海中響過一道鍾聲,這鍾聲宛若天籁之音。讓人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這時道法玄碑也浮現在識海中,上面的符文閃過一道亮光,把我觀想的銅鍾罩了起來,銅鍾多了一些變化,上邊的符文道痕似乎更加玄妙了。
我睜開了雙眼,眼中有些迷茫,有些困惑,現在落魂鍾的觀想已經圓滿了,可是怎麽利用落魂鍾攻擊呢?落魂鍾有着落魂之威,鍾聲一響,魂飛魄散,也就是說落魂鍾的攻擊就是音波攻擊。可是音波攻擊與神識有什麽關系呢?我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心神全部沉入到識海中,我對着觀想出來的銅鍾就是一拍,隻見一道肉眼無法看到的音波朝着識海四周散去,神識卻是可以清晰的感受的到。音波與神識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關系呢?唉!我長歎一聲,就在此時我好似感受到什麽似地,靈光一閃而逝,卻是沒有抓住,我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
突然,我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笑聲徹響整個天地書。
我滿臉帶笑,神魂攻擊之術落魂終于弄明白了。不管鍾聲攻擊也好,音波攻擊也罷,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震動的頻率。頻率平緩時聲音傳入人的識海中,沒有太大的反應,當頻率超出人體的承受時,神魂自然而然就起了一些煩躁之感。再大到一定程度時,就不單單是煩躁,而是神魂受創。輕則神魂萎縮,重則魂飛魄散。
一直以來神魂攻擊是仙人的手段,修真者很少有人掌握神魂攻擊之道,修真者的神識在渡過天劫後就朝着靈識方向蛻變,當神識完全蛻變爲靈識時,神識就有了一縷靈性,可以獨立長存,靈識已經發生了質變,肉眼也可以發現,這也是爲什麽那麽多年過去了,一些仙人遺迹開啓後,還有一些仙人的神念停留其中,或是爲了留下傳承,或是爲了其他。
此次機緣巧合之下,修成了神魂攻擊之術,可謂又多了一道底牌。行走在外又多了一道保命手段,此時的識海中,銅鍾早已消失一空,落魂鍾的符文道痕攻擊之道,自己都已明了,聚散都在一念之間。
我運轉落魂秘術,對着靈藥山谷邊上的一塊巨石攻去,一道無形的攻擊閃過,巨石一分爲二,我明白了神魂攻擊之術,發現神識越是凝聚,發動時的攻擊威力就越大。
看見小毛猴還在沉睡中,我便沒有打擾,悄悄地退出了天地書。發現已經過了一天時間了,感覺再待在洞府已經無事可幹,還不如去城中轉轉。
天木城中的修真者越來越多,都是爲了此次的拍賣會,而來的修真者修爲也是越來越高了。我一個人遊蕩在城中,發現很多修真者朝着一處走去,便也跟着過去了,才發現是一處坊市。擺攤的,呐喊的,吵鬧的應有盡有,顯得整個坊市有些雜亂。
“閃開,我家主人馬上就要降臨此地,閑雜人等趕快閃到一邊去!”兩名出竅期的修真者滿臉傲氣的出現在坊市中,渾身散發着一股出竅期的氣勢,很多本土修真者看到來人時,悄悄的躲到路邊上,但是一些外來的修真者就沒有這麽好的脾氣了。
其中一名大漢,也是有着出竅期的修爲,冷哼一聲,全身氣勢凝聚在一起,朝着兩名驅趕衆人的修真者壓去。大漢一出手,許多外來修真者也是紛紛效仿,頓時整個場面充釋着一股壓抑的氣息,大戰也是一觸即發。
“呦喝!還真有人吃了熊心豹膽,想要出手啊,那漢子,你動手看看,爺不活撕了你就是你孫子!”其中一名出竅期的修真者,鼻孔朝天,很是嚣張的說道!
話音剛落,身子就被那大漢一拳轟飛,剩餘的那名出竅期的修真者,臉色一變,罵了一聲,臉上閃過一道猙獰之色,祭出一把鬼頭大刀,朝着大漢攻去。
“住手!”
一道中氣十足話音在坊市中炸開,一名合體期的修真者出現了,卻是靈木宗的人,主要負責坊市得安全。坊市中一直相安無事,刑冷也很高興,最近一段時間,外來修真者太多了,人一多,就怕起沖突,動手。這可是靈木宗不願看到的。
靈木宗隻是一個三流門派,能來丹域參加拍賣會的,非富即貴,根本不是他靈木宗能夠惹得起的。如果真有大門派的人死在他們靈木宗的坊市中,那麽他靈木宗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所以靈木宗掌門淩雲子下令讓刑冷坐鎮坊市,也就一個月的時間,眼看這時間就要過去了。今日有人突然來報說有人在打鬥,吓得刑冷冒了一身虛汗,直接趕到坊市中。
“洪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刑冷将合體期的氣勢放出,雖說有些蠻橫,但是此時卻是沒人說些什麽?都想看看靈木宗怎麽處理這件事,處理的讓他們滿意了。一切皆好說,不滿意了将先前那兩個出竅期的修真者殺了再說。很多修真者都是這麽想的。
刑冷觀察了下衆人的表情,心中一沉,大多數人臉上冷笑着,顯然沒有将自己這個合體期的修真者放在眼中。此時停手了,卻是想要看自己如何解決此事的,一時間,刑冷把肇事者罵了個狗血淋頭,心中也是起了一絲殺意。
“怎麽,洪峰你不知道?說我看看是哪個挑事的?”刑冷看到洪峰一臉的苦澀,哪裏還不明白,肯定是知曉肇事者。但是心裏卻更加清楚,如果此次處理不好,靈木宗就沒臉再見人了。
“是吳池與江恒!”果然,聽到這兩個名字,刑冷沉默了。紅葉星雖說在丹域邊緣,但是人氣卻很旺,因爲靠近靈域,所以很多修真者都将紅葉星都成一個中轉站。而在紅葉星上卻是有兩個門派,靈木宗與霸體宗。靈木宗隻是一個三流門派,而霸體宗卻是實實在在的二流門派,再加上是體修一脈,可以說在紅葉星上橫行直走,吳池與江恒便是霸體宗的一條狗,隻是他們的主人卻是霸體宗的核心弟子。
權衡利弊之後,刑冷心中便有了主意,瞬間轉身,雙手開弓,一掌打向兩人,吳池與江恒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轟飛了,鮮血狂噴。觀其形貌,卻是重傷之作,其中的吳池卻是朝着我飛來,我身子一動便躲了開來。看着如死狗一般的吳池,笑了笑沒有說話。
“各位,不好意思,現在肇事者已經伏誅,諸位請自便!我就先告辭了!”刑冷說完,轉身欲離去。
“等等,刑冷長老打傷了我霸體宗的人,隻爲了去讨好外來人,這麽的沒骨氣。我若是你,早就自殺了!再說先動手的可不是我霸體宗的人,而是外來人,刑冷長老這麽做就不怕寒了本土修真者的心?”一名面色陰柔的年輕人出現了,正是霸體宗的核心弟子權世飛。
權世飛的話剛說完,人群中就一些本土修真者的神情就是一變,刑冷也是冷着臉。權世飛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這時吳池與江恒也拖着重傷之軀朝着權世飛走了過來。
“廢物!真是兩個廢物這點事也辦不好!”權世飛罵了一聲,繼續道:“你們把先動手之人指出來就滾回去療傷去吧!”兩人臉上露出一絲喜意,急忙道謝,說了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話。看到權世飛臉上的不悅才指着那漢子道:“主人,就是這漢子先動的手!”
“哦,是嗎?”權世飛斜眼看着那漢子,眼中閃過一道陰霾道:“說吧,你想怎麽死?”
“哈哈哈,老子就站到這,你敢殺嗎?一個小小的霸體宗還真以爲你是修真界霸主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稱王作霸慣了,居然擺出這麽一副樣子,笑死老子了。”漢子說完,就站在原地,一臉挑釁的看着權世飛。
“就是,癞蛤蟆不知天有多大,還真以爲自己是神了!”又是一道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朝着說話之人看去,我一愣,發現說話的居然是飛仙門的公孫弘。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